凤时锦道:“你干嘛不去开间香料铺子。”
余醒之笑眯眯道:“等闲下来了说不定我真有这个打算,到时候在上京找一间最最有利的铺子,卖我这些香料。啧啧,光是江南的一味梦浮生,就不知道会醉倒上京的多少人。”
凤时锦笑道:“江南就是沉迷于这些东西,才一直温温吞吞的。若是上京被你这么一染指,子民成天醉生梦死,不是大晋无望了。”
余醒之疑惑道:“咦,你也会在意大晋有望还是无望么,我还以为你比我还希望这满是蛀虫的王朝早一点四分五裂呢。”
凤时锦嗤了一声,道:“醉生梦死也好,四分五裂也罢,又有什么关系。”
余醒之取来一只入手沉沉的盒子,在凤时锦面前缓缓打开,里面躺着一朵花。花瓣极其繁复,即使已经干枯,也能看见曾经那绯艳妖娆的红色。只淡淡看了一眼,余醒之就又将木盒合上。
他道:“这间屋子里,就这朵花最为珍贵,我也只搞到一朵,这倒好,还没想好用在什么地方,就要被你给拿走了。”
凤时锦从他手上接过盒子,奈何他恋恋不舍不肯松手,凤时锦便笑着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他。他肉痛地提醒道:“如你所说,此花近身三日方可有你所说的效果,即便如此你也不可以长时间嗅其芬芳,有毒的,会紊乱你的神智。”
凤时锦看他一眼,道:“这个我比你清楚。”她将盒子收起来,转身就走出房间,道:“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余醒之挽着手臂靠着门框,看着她的身影,深深浅浅,嘴上无奈笑道:“还真是个没良心的,拿到你想要的东西后就要闪人了?”
凤时锦头也不回,道:“叙旧以后有的是时间叙。”
回到皇子府以后,苏顾言和阿穆正在等着她一起吃午饭。午饭不至于丰盛到浪费,却也很温馨。
阿穆捧着碗还没动,见得凤时锦回来,便湿漉漉道:“娘你快来,就差你了,我和爹还没开始吃,就等你回来呢。”
凤时锦坐在饭桌旁,给阿穆夹了菜,对阿穆说道:“吃吧,吃饱了犯困就去睡个午觉,等下午的时候娘送你回宫去。”
阿穆一愣,嘴角粘着饭粒,可怜巴巴地说道:“娘不是说好了,我可以在家多玩几天再进宫么?”
凤时锦摸摸阿穆的头,道:“阿穆乖,娘突然改变主意了,等这几天你先在宫里学习,完了再回来好不好?想玩多久便玩多久。”
阿穆又不情不愿地望向苏顾言。苏顾言只对他道:“要听你娘的话。”
最后阿穆只得落寞地应了一声:“……噢。”
凤时锦原想,余醒之没有这么快回京,只是没想到他速度忒快。既然如此,又哪里有时间偷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