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君千纪拗不过她,起身道:“为师再去拿一只碗来。”
凤时锦立刻就抓住了他的衣角:“不行,你必须拿我喝的这只碗、我喝的这只勺喝!”君千纪高高大大地站着,低头睨着她,神色意味不明。凤时锦又弱弱道:“师父是嫌弃我喝过的脏吗?”
“……并没有。”
“你迟疑了一下才回答我,那就是有。”
君千纪摸了摸她的额头:“别以为你现在发着烧就可以对为师为所欲为。”
凤时锦亦摸了摸自己的头,摇头晃脑恍然大悟:“原来我还发着烧,难怪我怎么一看见师父就脸皮发热呢。师父,又不是让你喝药有这么为难你吗,我还生着病呢你也不迁就我,那你什么时候才能迁就我?只不过让你喝碗鸡汤你也说我为所欲为……”
凤时锦的表情十分委屈。
君千纪顿了顿,又重新坐了回来,端起汤碗直接喝了一口。凤时锦道:“你没用勺子不算,你再拿勺子喝一口。”
君千纪眉梢抖了抖:“你……”
“师父不喝我也不喝了。”
“算了,为师本不应和你在这个时候计较。”然后君千纪就依了凤时锦,按照她所说的,她喝一口,自己也喝一口。
好的是,这个院子里平时没有国师府内的药童出现,不然若是被撞见了,还不知会有何后果。
“师父,刚刚那稳婆说,我成熟了以后就可以嫁人了,可我又是你的徒弟,我能嫁人吗?”
“她瞎说的,你不要相信。”君千纪面不改色道:“你是我徒弟,徒从师命,没有为师的允许自然不能嫁人。”
凤时锦想了想,又问:“那你以后会娶妻吗?”
君千纪愣住了,轻声道:“为什么问这个?”
凤时锦道:“我好算算我能陪你多久。”
君千纪将空空的汤碗放置在边上,问:“还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别的东西?”
凤时锦抓着他的衣角,道:“师父,你还没回答我。”
半晌,君千纪道:“大概不会,你有见过国师娶妻的么?”
凤时锦脸上绽放出一抹大大的微笑,道:“那太好了,等以后我继承你的衣钵当了国师,我不嫁人你也不娶妻,我负责好好孝顺你照顾你。”
君千纪闻言不由一笑,极为温柔,道:“你当国师,还是很久以后的事情。”
凤时锦这初潮来得很迟,却很汹涌。她虽然是初次应对,手法很生疏,但也总算可以成功地将月事带换下来。她很黏糊君千纪,整日跟他磨,他居然很有耐心地把她照顾得事无巨细,饮食方面也是十分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