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有办法吗?”阮莞仰着头,那双狐媚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庄林,轻声的问道。
“想要除掉那层粘膜,常规的手段根本没有,只有采取暴力破冰的方法,而这,很容易对你的子宫造成无法修复的创伤。”庄林拧着眉头,缓慢的摇了摇头,说道。
子宫,是女人最为脆弱的地方,且不说,这种暴力破冰的方法,是否会给子宫带来巨大的伤害,仅仅是那种痛楚,只怕就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同样是清理子宫,可是从本质上来说,这跟刮宫是截然不同的,因为那层粘膜是紧紧附着在子宫内壁上的,除去这层粘膜的时候,几乎就是在剥皮。
剥皮之痛,寻常人就已经难以忍受了,而子宫这女人最脆弱的地方,疼痛较之剥皮之痛来,不知道要厉害多少。
“而且,这层粘膜,几乎已经跟你的子宫内壁成为了一体,剥离它的时候,会非常的疼,这种疼痛,甚至比剥皮的痛苦都要厉害许多。”
听到这里时,阮莞脸上仅有的那点希望,终于还是破灭了,庄林的目光中,她那双美目,缓缓的闭上,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床上,像是睡过去了。
“嫂子,睡一会吧,我先走了。”看着身边的女人,庄林心里头微微的酸楚,他叹了一声,站了起来,再看了阮莞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可以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吗?”当他转身的时候,身后响起了阮莞的声音来,在这娇滴滴的声音里,带着一抹的悲凉和哀求。
庄林止住了脚步,转身回来,正好与阮莞的目光碰触在一起,四目相对,短暂的凝滞,他点了点头,再次坐回到了床上去。
窗户外面,阳光依旧明亮,阳光透过那单薄的纱帘,照射在房间内,暖暖的。
“你的肩膀,我能借用一下吗?”阮莞坐起了身子来,目光望着庄林,缓缓的说道。
庄林虽然背对着阮莞,看不到她的脸庞,但是也能够猜测到,此时她的悲伤,无法跟正常女人一样,生儿育女,这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最大的折磨。
他没有回头去看,点了点头。
淡淡的香味在鼻尖萦绕,一具软软的身躯,倚在了他的肩膀上,丝丝缕缕的长发,垂落在他的肩头,温热的鼻息,吹打在他的脖子上。
没有任何的声音,点点滴滴的泪滴,落在他的肩头。
午后的时光流逝,在这间别致的房间内,时间被淡忘,庄林一直坐在床边上,如同石雕,直到泪水打湿了他的肩膀。
他仰着头,望着天花板,感受着身后女人的哀伤,恍惚之间,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同样的身份,类似的命运,而造成这一切的,是两个同样薄情寡义的男人。
“好了,我没事了。”那淡淡的香味远离,只留下了那已经被浸湿的肩头,阮莞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强挤出一抹的笑容来,说道。
如果说,之前的时候,庄林心里还有些龌龊的想法,那么此时此刻,再一次看着阮莞的时候,他心里头,再也找不到了哪怕一丁点的龌龊想法。
阮莞侧着身子,坐在床上,那打了淡淡粉底的脸庞上,早已经不成样子了,这么一眼瞧过去,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越发的动人,庄林都有种,想要把她搂入怀里的冲动。
发泄过后,阮莞的心情好了很多,在那张花了的脸庞上,终于又能看到了那自然清新的笑容,在那笑容的背后,依稀还有着一份的羞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