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哥哥,我什么都没有,你姓楚,我姓林,我只是一个外人,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我怎么办?”林映瑶改变了攻势。
“映瑶,你不用总是提醒我,”楚鹤尧淡淡的一笑,笑意里有些苦涩和无奈,“我曾经承诺过的,永远不会改变,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在山庄里一直住下去,无论你是姓林还是姓楚,都不会改变什么。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阻拦。”
“尧哥哥,你应该知道,我要的不仅仅是在山庄住下去,我要的是一个名份!一个能够站在你身边的名份!”林映瑶的脸色苍白,一双眼睛里跳动着火苗,灼灼的燃烧。
“如果是这样,”楚鹤尧眉目如画,此刻在人林映瑶的眼中看起来分外遥远,“恕我无能为力,晨宪因我而死,我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你,我做到了,我并没有食言,可你若是再想别的,我很抱歉。”
“你明明可以的!”林映瑶眼中的泪流了下来,“哥哥死的时候为我改了名字,和你一样有一个尧字,你应该知道是因为什么!”
“在我看来,他是想让你我的名字听起来更像兄妹。”楚鹤尧目光淡淡,面前的林映瑶哭得梨花带雨,他却没有丝毫心疼的感觉,只是觉得无奈和疲倦,而方才宁萱璃离开的时候,那一脸的淡漠和疏离却让他心疼不己。
他转了目光,望向天边遥远的星辰,莫非……自己真的……爱了?
楚鹤尧微微闭了闭眼睛,久久无言。
宁萱璃回到春月楼的后门,秦谨疏已经在那里等她,看到她出现,急忙问道:“你没事吧?可曾遇到危险?”
宁萱璃摇了摇头,看着面前这1;148471591054062张与楚鹤尧一模一样的脸,她心里像是缠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丝线,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发生了什么事?”秦谨疏感觉到她的情绪不太对,“是不是受了伤?”
“没有,”宁萱璃开口说道:“我好着呢,什么事都没有。你这边怎么样?白雪有没有说什么?”
“她没说什么,”秦谨疏的目光深沉,“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是一个简单的青楼女子,今天时机不对,有人来找她,而且实力非凡,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没有惊动他们。”
宁萱璃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解释关于白雪的事,从林映瑶那里可以看出,楚鹤尧是安排了白雪在这里做什么事,甚至有可能这家青楼都是他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是针对谁的?她不知道,更不知道如何去向秦谨疏说明。
“我们先回去吧,已经出来得太久了。”宁萱璃说道。
秦谨疏觉得她有心事,但是她似乎不想说,他也没有再追问,虽然很想知道,很想为她分担,可是……他不能勉强她。
两人回到知州府的院中,祝洛等人急忙迎上来,江尘子没有好气的说道:“你们两个倒是逍遥自在,一出去逛,就是这么长时间,我们在这里望眼欲穿的……”
“哎,”祝洛制止他继续说,“不是我们,是你,不包括我。”
江尘子哼了一声,“出去这么久,有没有什么收获?”
“有,很多。”宁萱璃简短的说道:“但是很累,不想细说,困了,要睡觉,你们慢慢讨论。”
她说罢,不再理会众人,摆了摆手回了房间,把门关上了。
江尘子一脸狐疑的看了看关上的门,又看了看秦谨疏,皱眉问道:“你怎么惹到我的表妹了?”
秦谨疏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他也很想知道。
祝洛把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说,秦谨疏漫不经心的听了点了点头,随后也进了房间。
江尘子一见,愈发不满,可是又无可奈何,发了几句牢骚,也回房间去休息了。
宁萱璃坐在床边,想着楚鹤尧站在月光下的模样,还有他幽深的眼神,心底微微的一痛。
关于楚鹤尧,她知道得太少,除了知道他是山庄的少庄主,知道他长得与秦谨疏一模一样,知道他的身边有一个林映瑶,其它的事情一无所知。
他和秦谨疏之间,到底有哪种内在的联系?为什么两个性格不同的人,容貌如此相似?
那么……自己的心呢?对于秦谨疏,她了解的更多,也是一心想要助他成大业的,他的身上也有属于师尊的标记,可是……他的脾性与师尊却完全不相似,而楚鹤尧,分明就是师尊的翻版。
到底……
她垂下头,自从转世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苦恼和纠结,其实她心里清楚,这种纠结自从遇到楚鹤尧的时候就开始了,只是她一直没有承认罢了,时至今日,似乎由不得她不承认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决议要向楚鹤尧问清楚。
夜色深沉,宁萱璃换了一身衣服,打开后窗,轻轻一跃,奔向黑夜中。
她再一次向着云西胡同而去,那个凉亭中早已经人去楼空,连上面的点心也不见了,想来是有人清理过了。
她轻轻笑了笑,那些药粉根本没有毒,不过就是可以让人身体微微发麻暂时不能动弹的药粉罢了,用量很少,林映瑶并不能察觉,那些鱼就不同了,它们体积小,受不住药粉,短暂的麻痹了一下,看上去像是死了。
宁萱璃看着不远处的一座院子像是亮着灯,她想了想,向那个院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