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所长,你这好像不是碰的,是被钝器击打出来的伤口吧?”林宇皱眉问道,同时转头向着孙琬道,“孙大姐,麻烦您去拿条干净的毛巾,再打盆清水来,先给张所长清洗一下伤口,我先给他止血。说着话间,林宇已经拿过了自己的包,从里面掏出了一个针包来,一抖,里面一排亮闪闪的银针就已经出现灯光下。
张国喜又是惊讶又是好奇地望着林宇,对天发誓,这么多年,他在基层摸爬滚打,受伤无数,去医院也是无数次,还真是从来没见过中医治外伤的呢,尤其是看这样,林宇好像还是用针灸止血,这事儿还真没听说过。
“哎,哎,我马上就去。”孙琬跟张国喜结婚这么多年,这种事情倒是没少遇到过,慌乱了一阵也就镇定了下来,原本是想打急救电话的,可是一见林宇居然又拿出了那包银针,心底下就一下安定了下来,也说不清楚为什么那么相信林宇肯定能行,就去端清水拿毛巾去了。
张春妮在一旁眼睛就亮了,因为她清楚地记得当初这位林老师就是用银针一下让自己脑子清醒了好多,连带地好像也变得越来越聪明了,而且眼睛也一下就不近视了,反正,神奇得要命,今天居然又有幸见识到林宇用针,对她这样的小女孩儿而言,自然又是开眼界的时候到了。
一边抓着爸爸的手小声地安慰他,一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林宇手里的针,好奇地看个不停。
“张所长,你略微忍着些,马上就好。”林宇微微一笑,手已经在针包上掠过,信手就拈起了一排针,就在张国喜昏昏沉沉的还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林宇手如轻烟般在他头上一掠,随后,一种说不出的清凉感就从头部的深处释放出来,转眼间伤口就神奇般地不疼了。
非但不疼了,并且最重要的是,脑子都瞬间清醒了过来,不再像刚才那样昏、痛得要命,看人都是模模糊糊的。
他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因为他这么多年工作中经常与罪犯打交道,什么样凶残的罪犯都见过,受伤无数,腿上现在还有几颗猎枪打的铁沙没有取出来呢,一到阴天下雨就痛。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经历,久病成医,所以,他能清楚地判断出来,刚才自己受的伤其实挺重的,最少也是个轻微脑震荡,甚至他都已经在外面吐出一气了。
可是现在,这种料烦恶之感已经尽数而去,并且最重要的是,这并不是暂时的,而是好像尽数根除仿佛已经完全好起来的感觉,跟平时简直没什么两样了。
“这,这……”张国喜猛瞪着眼睛,张大着嘴巴望着林宇,已经有些不敢想像了。
这也太神奇了,几根银针戳下去就好了?要知道,以前张国喜可是受过差不多的伤,至少要在医院里躺上三天五天的才能好起来,那还是他身体超级棒的原因。
“哇,林老师,您简直太厉害了,我爸爸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停止流血了,太神了……”张春妮兴奋地大叫了起来,就差没拍手了——没枉她“热烈期盼”一次,林老师的神针果然再次大展神威啊。
这个时候,孙琬已经端着盆出来了,林宇向他一笑,“孙大姐,您可以给张所长清洗伤口了,我再帮他查查身体其他的地方有没有什么问题。”
随后,没待张国喜说什么,已经快速在他身上隔衣摸了一遍,就皱起了眉头,“张所长,您好像还有一处轻微骨裂移位啊,就在左肋上,这是怎么搞的?”说着话间,架起了张国喜的胳膊,在他的左肋上轻轻一托。
“啊……”张国喜痛得一声大叫,吓得正给他清洗伤口的孙琬手一哆嗦,险些把染满了血的抹布糊在他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