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想轻轻吻过便罢,但清池到底体会到了一些精髓,适时伸手搂过他的头,便主动热烈地吻了他。
北九渊难以自拔,她的甘甜像是一泓清泉,能给他精神和心灵上的滋润。他一手扶着清池的后脑一手驾马,渐渐加深了那个吻。
清池神色迷离,口中溢出呢喃。怎想马儿突然撒开蹄子,这时在路上奔跑了起来,两边的风景正快速地往后掠。清池惊了一惊,北九渊却毫无松开她的迹象,那深吻里夹杂着两分狂乱和霸道,一边低低道:“别怕,抱紧我,不会掉下去的。”
袖角在晚风里舒展,他的发丝在风中扬出优美的弧度。清池抱紧了北九渊的肩背,袖袍里盈满了清爽的风,恍惚间她飘飘如置云端。
等到驿站的时候,清池刻意低着头,以掩饰自己红肿的双唇。北九渊把马交由小厮前去喂,他倒是面无异色、神清气爽。
驿站里早已备好了晚饭,其他人都吃过了,清池和北九渊面对面坐着,慢条斯理地用晚饭。
过程里见清池一言不发地默默吃饭,北九渊伸手拭了拭她嘴角的饭粒,低声而暧昧道:“对不起,我可能过激了一些,你的唇可是很不适?”
“有点火辣肿痛。”清池老实道。
“那一会儿我找北楼给你拿药?”北九渊道,“再把头往下低就要垂到碗里去了。你放心吧,没人看到的,纵使看见了也会装没看见的。”
清池幽幽瞥了他一眼,“你这是在安慰人么?”
北九渊低低笑出了声来,“现在你明白我当时的尴尬和窘迫了吧。”
吃过晚饭以后清池和北九渊各自回了房。不一会儿外面后院里就传来一阵动静。清池不由得推开窗一看,看见十几个随从居然光着膀子直接站在后院里冲凉。
后院里有一口大水缸,他们径直舀了水便往身上冲去。
这个驿站不大,没有办法一人一个房间,除了北九渊和清池是单独一间房以外,其余的都是两三个人一间房。在房里洗澡当然又挤又浪费时间,这些个男人又都是在外奔波惯了的糙汉,谁也没顾忌,全都光膀子只穿个裤衩便在后院里洗了起来。
北九渊进来给清池送茶时,见她正趴在窗台上看得津津有味,当下不由黑了脸,过来便从后捂住清池的眼睛,凉幽幽道:“男子洗澡有何好看的,你也不怕长针眼?”
清池理直气壮道:“也不是我非要看啊,我只是在看后院里的风景,是他们自己跑到后院给我看的。”
“说得你好像很吃亏似的。”北九渊一道微冷的声音传到后院里,“都给我回屋去洗。”
接着下面一阵盆摔瓢打的声音七零八落地响起,等北九渊松开清池的眼睛时,后院里一片湿漉漉的哪还有半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