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海走到厨房,拿了一块硫磺皂,在红点上涂了涂。
夏季被蚊虫叮咬,用硫磺皂比任何的止痒花露水都要见效。实在没有硫磺皂,用别的什么肥皂效果也差多不,打湿了涂在叮咬处,一会就能止痒。
艾小海一直奇怪,有那么廉价而有效的办法,为什么那么多人非要去买那些贵的要命的花露水呢?
果然,肥皂一打上去,立刻就不痒了。
重新回到电脑前,又一页一页的看下去,忽然,他的目光停滞住了,“棺材蟋”三个红字清晰的出现在了他的眼中。
看了下日期,已经是三年前的了,打开来一看,是溪南本地的一个交易网站,原来是有人要求购驴尿草和乌头翠草,高价购买,还留了电话号码。
驴尿草和乌头翠草是什么?艾小海听都没有听过。再往下看,只有一个人接连有两条回复:
“驴尿草和乌头翠草?棺材蟋快问世了?”
“不要缺德,用了这两种草毒性再无药可解。”
无药可解?艾小海皱了一下眉头,按照上面留的电话打了过去,结果是空号。看样子求购的人早换了手机号码。
再往下翻,什么都找不到了。
艾小海叹息一声,目光不由自主的又落到了竹筒上。小强啊小强,不是我不想救你,实在是没有办法。
心里对驴尿才和乌头翠草起了好奇,搜索了半天,却一点这方面的信息也都没有。
这一折腾,都已经凌晨一点多了。艾小海打了个哈欠,抓了抓又有些痒的食指,倒头就睡……
……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邓秀生连连拍着面前的桌子,怒不可遏:“我出资给你,是为了让你好好帮我养紫蓝金刚鹦鹉的,结果你却输了。你知道这对鹦鹉多值钱吗?你知道我为了把它们从巴西弄回来费了多少精力吗?你知道巴西已经禁止出口了吗?”
“知道,知道。”严老板站在那里好像和做错事的孩子似的:“可我想不拿出点重彩来,没有人愿意和我斗,我的斗蟋在整个溪南都是有名的。而且我还有一点红和一只特别厉害的蟋蟀。本来一切顺利,谁想到莫名其妙出来了个小王八蛋,一只油葫芦……”
“没有想到?没有想到的事情多了!”邓秀生恼怒的打断了他的话:“油葫芦?我虽然不懂斗蟋,但也知道油葫芦根本没有办法拿来斗,你在瞎蒙我吧?是不是你和别人串通起来的?”
严老板赌咒誓,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邓秀生看。
邓秀生其实也知道严老板严华绝对没有那么大的胆量。几十万对他邓秀生来说不算什么,可他就是舍不得那对鹦鹉。
略略沉吟了一下:“想办法找到那个小伙子,多出点钱问他买来。四十万不行就五十万,总有一个数字让他动心的。”
严华哭丧了脸:“邓总,那小王八蛋好像根本不在乎钱……”
邓秀生倒是一怔,这个世上还有不在乎钱的人?“他叫什么来着?”
“艾小海。”
“艾小海?”邓秀生还没有说什么,一边的邓成龙已经叫了起来:“长的什么样子?”
等严华把艾小海的身高相貌描述了一遍,邓成龙急忙说道:“爸,就是那个可恶的艾小海。这小子处处和我作对,我已经再三忍让了。可他呢?仗着自己上过电视,是什么城市英雄,蛮不讲理!”
他颠倒黑白,可是邓秀生对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皱了下眉头:“城市英雄?”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救了个小女孩,结果电视台把他吹嘘的和什么似的。”
邓秀生“哦”了一声,这就有些不好办了。
那个艾小海既不要钱,又有那么大的名声,怎么弄?
邓成龙悄悄地说道:“爸,艾小海在跃昌那好像办了个农庄,我想鹦鹉一定被他送到那里去了。我找几个人去把它们偷回来?”
“胡闹,我们邓家好歹也算有身份的人,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邓成龙撇了撇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