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至尾,对你家提亲毁亲,我都没有说过什么,你如今却来问我为何要拒绝你,你要我怎么回答?”
“我从未见过你,从未答应,又何谈拒绝?”
傅瑶听了怔怔的看着苟参,轻声的问:“那,如今你也见过了我,可否……钟意……我……”
汉代的风气比较开化,还不像后世繁文琐节约束着男女,感情间的表达比较直率,男女婚配后感情不和离异的非常普遍,但是像傅瑶这样直接的当面问男子是否看上了自己的,却也是很少了。
苟参看着傅瑶,心说美人谁不喜欢,但是喜欢美女和能不能在一起是两码事:“傅瑶,你来找我,你家人知道吗?”
傅瑶听了摇头:“不知,我,悄悄来的,白天恐你多事,就傍晚趁黑到了,没想到你还是不在,就等了一会。”
“你家人已经取消了和我的提亲,你再来找我,似乎不妥。”
傅瑶一听,头扬了起来,眼睛挤着冷然的说:“有什么不妥的!谁什么时候想过我的感受,谁又在意我在想什么?”
傅瑶的表情转变,让苟参登时觉得好像这一霎那间面对的是两个不同的人。
“傅女子,你还是回家去吧,不要让家人担心。”
傅瑶盯着苟参问:“谁会担心我……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会到我家去提亲吗?”
苟参摇头,心说难道你看我像是见了美女就走不动路的登徒子吗?
“傅女子,你恐怕先要回去征询你父亲是什么意见,他已经断然的取消了亲事,如此反复无常,苟参也就没有再去登门的必要了。”
“苟参与你之间,更是无从谈起,大家各自保重吧。”
傅瑶听了脸色刷白,眼神有些空洞,像是看着苟参,又像是什么都没看,喃喃的说:“你如今已经是县令了,又怎么会在意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我,早就该想到的……”
苟参听傅瑶在自己面前说什么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怎么听她的意思好像自己对她是始乱终弃的一样?
苟参就皱眉,但是一想又忍住了,心说这个傅瑶看起来很有个姓,也很成熟,估计在郑立家里曰子过得也不是太好。
她找自己,到底是想急着将她嫁出去,还是真的喜欢自己呢?可是她难道不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吗?
苟参心想:“我没有当官的时候,你怎么不来找我呢?如今你来了,谁知道你到底是冲着什么来的,何况你又是郑立的女儿,长的纵然再艳若桃李,我苟参也是不能轻易招惹你的。”
苟参心里叹气,这真是曾经钟无艳,如今夏迎春,当了官,美女都主动找上门来倒贴自己了。
看来,这世道就是这样现实,古今亦然,没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