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参轻轻走到院墙跟,果然又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咚”,于是顺手拿了根棍子,就悄悄拉开门闩,往外一透,果然看到一个黑影正蹲在自己房跟不知在做什么。
苟参心说这人没有进到院子里偷东西的苗头,难道是河西的苟家兄弟来祸害我?
想到了这里,苟参蹑手蹑脚的到了那人身后,鼻子就闻到了一股火油的气味。
果然,这人掂着油罐就要往苟参的房顶投掷,苟参闷声不响的举起了棍子,对着这人的脊背就是一下。
“嘭”
“啊!”的两声,苟参的棍子狠狠的打在这人背上,这人叫了一声就倒在地上,苟参更不客气,伸腿就对着此人的下腹一踹,这人“嗷——”的叫了起来。
苟参冷笑一声:“哪里来的蟊贼,竟敢在此作祟,不想活了。”
苟参看的清楚,这人身形消瘦,眼神游移,必然不是善类,就从地上抢起了火折子说:“纵火?我看你是寿星老上吊,嫌弃自己命长!”
这人原本还想狡辩,但是一看苟参身上穿的衙役服装,嘴里怪叫一声就要起身逃跑。
苟参哪里能让他溜走,手里的棍子挥出,又结结实实的将此人打倒在地,劈头盖脸的又是一番棍棒伺候,等到这人被打的求饶,才住手。
这时夜静,苟参不想让邻居都听到自己在家门口捉贼,就找了绳索将这人绑紧,锁了门提了火油火折子朝着县衙走去。
没想到走到半路,这个想要纵火的黑瘦男子谄*媚着说:“侍曹,你老不记小人过,小的真的不知道你老人家住在那里,不然,打死我也不敢去惊扰你啊。”
苟参心里一动,问:“谁让你来的?若有半点虚言,一会到县衙点了尔的天灯!”
这人一听哆嗦:“老爷,小的叫叶伟光,是河西县人,最近耍钱手头紧,想找点钱花……”
“那就来我家发财?”
叶伟光一听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我平时也就是在街上碰个瓷、玩点把戏什么的,偷窃却是不敢的。”
“你不是来偷窃,难道是挖墙脚的?”
叶伟光看到苟参不信,说:“侍曹,老爷,且听小的说,今晚来老爷家门外,却是得了一个人的差遣,那人给小的钱,要小的将火油泼到……泼到大人家房子上,然后烧了就成……”
“我本不知这房子是老爷你的呀,不然,借我十个胆子,小人也不会来的。”
苟参怒:“你这杀才!你这是比偷我还恶毒,竟然想烧死你爷爷!”
苟参作势要打,叶伟光赶紧低头,苟参哼了一声问:“谁让你来的?”
“阮小六!河西的阮小六!他给了我三个钱差我来的,说完了事,再给我两个钱的。”
苟参一听竟然不是苟家兄弟让叶伟光来颖水捣乱的,一皱眉头,再也不理叶伟光的告饶,将他连踢带打的带到了县衙。
本来苟参想着将叶伟光送到县衙天明了再禀报许县尉的,可是到了之后才返现许浩明竟然在府衙没休息,苟参不由想,看来最近许浩明真的是压力很大,不然这时还在办公。
不过许浩明在,那就更好,苟参正好过去套个近乎。
许浩明屋里灯火通明,苟参通告进去后说明了自己捉拿叶伟光的事情,许浩明看看苟参,好一会才说:“带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