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辉一惊,什么?见过十几次?可刘云辉一次也记不起来。难道这眼前的美女会易容,经常会以不同面目出现?有这可能。上次,那一百万,是一个小伙子送来的。噢,对了,就是这人,她平时化装成男子,今天才是她的真容。
“你就是曾总的贴身秘书?”刘云辉问。
“呵呵,刘省长终于认出了。我想问您一件事,为什么你们这么心狠手辣?”那女子说。
“没……没有的事,天地良心,我刘云辉要是做了这事,或者知道这事是谁做的,我不得好死。确实,这事与我毫无关系。”刘云辉仓惶地解释。
“呵呵,不知道不代表就不是你做的,你自己明白。当然,我也没有说一定是你做的,但至少,你们不应该穷追不舍的,我真的对你们这群朋友寒心。所以,昨晚曾总托梦给我,要我和你对对账,看哪些账该对一对了,哪些账可以拖一拖。”
刘云辉惶恐了,心想,这账怎么可以对呢?这不仅仅是吃了的吐不吐出来的问题,而是能不能承认的问题,当时受贿就已经是危险了一次,现在再对什么帐,不又是再一次留给人家把柄吗?所以,刘云辉简直要崩溃了。
“刘省长,你说呢?”那女人凝视着刘云辉问。
“什么……什么账?”
“呵呵,要我提醒呢还是您自己说得好,我也就是受人之托,我呢,也不想为难谁,本来,我跟曾总说,你人都死了,还讨什么债呢?更不要跟你原来那群朋友过不去呀。曾总说,他自己本也不想讨债的,可是,人家不够朋友啊,不够朋友那就不是朋友啦,既然不是朋友,那就欠钱还钱,欠债还债哟,如果是欠命的,那还得还命呢。刘省长,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哟,是我们曾总说的。呵呵,你别紧张,是不是朋友。你自己总应该是明白的,不需要问我吧。”
“够朋友,我们当然够朋友,曾总的死我很悲伤。”
“真的?是吗?”
“真的,我绝对没有害曾总。”
“谁害的他,曾总难道自己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死?他根本没必要死。可是,他死了。他说,他死不瞑目呢。”
听到这话,刘云辉汗津津的,凉飕飕的感觉。心想,难道真是我的那些狐朋狗友害死的他?不过,眼前的女子说话做不得准,哪来的托梦?胡说八道,还不是想弄几个钱?
想到这,刘云辉反倒胆子大了一些,说:“这位女士,我想,有什么话直说了吧。不过,在说这话之前,我重申一点,曾总的死确实与我无关,我不想为这事多说什么,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相信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今晚,您有什么话说,咱们就说直的吧。”
那位女士眉头扬了扬,微笑着说:“好吧,别的就不说了,过去的事暂时放在一边,但未来的事可就不能不说了。公司现在权力斗争得很厉害,曾总的家也一点点地被他过去的那些兄弟蚕食去了,最近,他们又酝酿怎么彻底使曾总的旧势力萎顿下去,怎么边缘化这群人,包括曾总的老婆和儿子。听说对手已经与你们这群人沟通过了,我想,也有几个人曾经得过曾总好处的,可是,人家尸骨未寒,现在就想把孤儿寡母的往死里打,于心何忍?刘省长,你说呢?”
哦,明白了,刘云辉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这点,他胸有成竹,确实没有参加这一行动,所以刘云辉很理直气壮地说:“我没有参加这里面的任何活动,我今天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事。说白了吧,最近,我自己还难得平静下来呢,因为,我在处理这事时捅了篓子,哪还有心思想其他事?所以,你说的这些,我真的没有参加,这你可以调查。”
那位女士又开口了,她说:“这我知道,你没有参加。但我们有一事相求,你得答应的,有几个人,你得给我把他们做了,我想,你会答应的,对吧?”
这话从一个年轻女子嘴里说出来,不由得让刘云辉打了几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