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宋刚也没有立即接见曾副局长的打算,可是,刘星的工厂建设开不了工这就不得不让宋刚提早见见这牛B副局长了。
“书记,我绝对不是为难刘星。”
曾副局长在宋刚办公室里被宋刚难看的脸色吓坏了,他以为宋刚也会和其他市领导一样会对他客客气气地,没想到,一进门就被宋刚厉声问道,刘星什么事使你不满了?你一直卡着他的这个项目?
曾副局长再怎么横,他横的基础也只能是建立在人家买他的帐的基础上,因此,看见宋刚这样不高兴,他也吓着了,连忙解释,“书记,他这老头子就是不通皮,他选择的工程队就是不选择当地人。我跟他说了,本地人也是一样,质量能够保证。特别是本地人不存在投资环境问题,没人阻工找麻烦,我是替他着想。人家打出话出来了,不要他们本地人搞工程,今后的土地征收他们就不签字。我们担心工作难做,跟刘星老头子解释,他就是不听,还说我们的不是。您说,书记,我为难了刘星吗?没有啊!”
宋刚说:“是这样?就这样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不信,您可以问别人嘛。”曾副局长胆子似乎又壮大起来了。
“哦?可刘星说他带的建筑班子是专业的班子,本地没有人能做啊。”宋刚说。
“那确实是。可是,为了照顾本地关系,他们挂靠本地工程队也是可以的嘛,不也就是给挂靠公司百分之十的管理费吗?可老头就是不同意,他又不是没有钱,土地征收也优惠了。生意人就是生意人,斤斤计较的。”曾局长理由十足地说。
“嗯,你是这么理解的哟?我跟你说,征收土地优惠是对所有投资者共有的优惠政策,他们只不过享受了应该享受的政策而已,不是我们格外的恩惠,别再挂在嘴上,免得伤了人家的感情。这是一。二,他们的专业队伍反倒挂靠本地非专业工程队,笑话,讲到非洲欧洲美洲,这道理都讲不通,要是我是刘星也会这么做。你说他有钱,他有钱是他的钱,我们任何人没权利动他一分钱。三,今后市里征收土地有困难,那与刘星没有任何关系,他一不是市长,二不是书记,就连国土局长、股长也不是,他没有义务帮我们为今后征收土地打基础。四,他是生意人,斤斤计较,没错,他们不斤斤计较哪来的利润?他们比不得政府机关,我们用纳税人的钱不心痛,不知道赚钱的艰难。他们知道,这精神,这斤斤计较的精神我们该学一学,少一分开支就为市里财政节约了一分钱。还有,曾副局长,我们没有资格批评刘星的人品,反倒是,我们应该向他学一学。”宋刚说到这里喝了口水,看着曾副局长。
“我们向他学习?”曾局长惊讶地说,“典型的一个没文化的农民伯伯。”
“哈,曾局长,我宋刚非常佩服刘老板。你知道他请的管理人员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吗?英国剑桥大学和美国哈佛大学的高材生,他给他们配什么车?奔驰宝马。可以说,你曾局长到他们公司,可能也就是作个班组长的能力吧,或者,不怕你生气,做班组长都可能还做不了。你看不起刘星,他农夫一个,哈哈,恰恰这个农夫做出的产品打进了欧洲市场,现在是势不可挡,欧洲人都很畏惧他呢。这种人你被佩服?”宋刚看着曾局长,又觉得跟他讲多了没意思,接着说,“我不想多花时间再纠缠这事了,如果你们觉得还不能让他动工,那就请你们局长来跟我解释吧,你嘛,就不必来了。”言下之意,你副局长,我接见你已经是太客气了,没有第二次接见你的机会了。
曾副局长这下也懵了,他本来想,谈完这事,宋刚最起码会问一声我堂兄的好吧。可是,宋刚竟然问也不问一声我堂兄,那不太狂了点吧?当然,是不是宋刚不知道我堂兄的事呢?有可能,上次我求他把我的“副”字去掉,当一届局长,难怪他竟然没有同意,原来是不知道我有这么一个背景。
想到这,曾局长说:“好的,书记,我回去就跟我们局长汇报。呃,书记,您几时会到北京去?”
“到北京?不知道,说不准的。你想去北京哟?”宋刚装糊涂说。
“呃,我,呃,不是。哦,到北京如果书记需要我帮忙,我可以帮忙的。”曾局长吞吞吐吐地说。
“哦?北京我经常去,家还在那里呢。我估计你还没我熟悉呢,可能这就用不上你了。好吧,别地方也许你可能帮得忙上,倒是需要你时,我打电话给你吧。”宋刚这糊涂装到了家,彻底的让曾副局长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