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治被安置在清江市政协副主席位置上。由于他的靠山肖副主任这次被查出来有破坏选举举措,已经被停职了。因此,杨国治也没得话可讲了,多多少少从一个正处提到了副厅,也算是一种提拔。虽然,大家都知道这里面的出别有多大,但有时候,这级别还蛮有价值的,佛门上的金嘛。
但是,杨国治对宋刚是很仇恨的,他认为,肖主任的下台与宋刚有关,因此,他恨死了宋刚。人就是这样,肖主任的下台的确与宋刚有关,可是,你也应该搞清是谁惹了谁啊,明明是肖主任在杨副部长的授意下要整宋刚的,偷鸡不成蚀把米,怎么怪起宋刚来了?真是莫名其妙。
可是,恨就是恨,杨国治可不讲理,他就是恨着宋刚。
这杨国治也不想想,如果宋刚再狠点,他能在这政协位置上吗?再说,他的靠山没了,他凭什么来跟宋刚结仇呢?其实,杨国治并不是一个人,他是一群人的代表。人就是怕处在一个潮流之中,在一个群体里,往往不由自主地被互相感染某种仇恨与愚蠢,甚至疯狂。杨国治不是智者,可也不是傻子白痴,可是,他被一股反宋刚的潮流感染着,他不但被感染,而且是疯狂者。
宋刚也知道杨国治恨她,他理解,他不恨谁恨?本来要进清江市政府或市委领导班子的,现在就给了他一个政协副主席的位子,那当然是会恨着宋刚哟。宋刚并不顾虑这些,搞工作又不是做慈善,让人人高兴,哪有这样的好事?得罪人,那是肯定的。因此,宋刚由着杨国治的仇恨。当然,宋刚还知道,杨国治只是恨他的人中的一个而已,还有一群人在恨着他。
可是,宋刚没有想到的是,这群恨她的人竟然采取了行动,并且是很激烈的行动。他们在暗地里散布着谣言,把宋刚描述成暴君,描述成色鬼和大腐败分子。这谣言呢,一个人说说也许没有人在意、没人会相信,可是,都这么说,今天也说、明天也说,这时间一长,说的人一多,不相信都没有办法了。渐渐,清江市又出现了原来宋刚在临江市时的那种景象,谣言满天飞,版本一个比一个奇特。
对于这种谣言,宋刚已经习惯了,他甚至懒得去打听都有些什么样的说法。可是呢,这谣言还是不时地被传进自己的耳朵里。
“今天的版本又有了新内容,前些日子说您是张文静的干儿子,现在又变成了黄庭宏的干儿子。张文静吃黄庭宏的醋,说他抢走他的干儿子。”小万偶尔把听到的传说说给宋刚听。
“哦,”宋刚在看一份文件,好像他没有在意小万说的话,随口应了一声。
“刘星老头子跟我说,他说他也听到了谣言。他说,一听就知道是假的,不过,他还是托我跟您说一声,他说自古就有句名言,‘万恶*为首’,希望您别在这方面真的出问题。”小万很忠诚地把该说的话都说了。
宋刚轻轻一笑,说:“刘总嘴里说不信谣言,其实还是信的。”
“嘿嘿,”小万忍不住笑了一笑,说,“刘老头子说,年轻人血气方刚,在女色上犯点小错误那是难免的事,只要不乱来就行了。他说他年轻时就犯过类似的错误。”
宋刚想,不理这些谣言吧,也是麻烦,到处乱讲对工作是不利的;理吧,这谣言最难追到这根了,即使是最有经验的老公安都非常头痛。宋刚想到了丁俊军,这几次在关键的时候都是他出面搞掂的,这次又请他来帮忙?可人家现在在黄涛手下发展势头不错,就让他专心搞工作吧,还是别老是打扰他。他准备自己试一试,反正成也好不成也罢,也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事。
这一天,宋刚晚饭后无事,还是老习惯,到咖啡厅里打发时间。清江市的“名典语茶”算是比较高档的一个咖啡厅了,他信步就到了这里。服务员一看书记大人到,赶紧把他带进这里最好的包间,说了声:“书记,您先坐。还是上次那红茶?”
宋刚看看这包间太大了一点,自己还没有想好请谁来聊天,于是说:“茶嘛就上次那种吧,只是别太浓了,等会睡不着。这包间是不是大了一点,换间小点的吧。今晚,我没准备请很多人来聊天。”
这服务员看来是这里的招牌之一,嘴巴很甜,说:“包间就这间还算得上是高档一点的,不换了吧。我们老板说了,清江市所有的人都应该感谢您,现在商家都云集清江市,三产业也就带动起来了,这都是您给清江市人民造的福。所以,您来我们名典,最好的包间应该要优先您的。”
“嗬哈,还有这样的优待呀?您贵姓呀?”宋刚笑着问。
“书记,您叫我小青吧。我的名字是柳青青。”那服务员微笑着说道。
“小青啊,您不是白娘子里的那个小青吧,那可是有几百年道行的仙哟。”
那小青一听,咯咯直笑,说:“我要是那个小青就好了哟。书记,您先坐,我给您上茶去。”
宋刚趁着小青准备茶水去了时上了一下厕所,有个大便的人在接电话,声音尽量地压低,说:“噢,噢,好的。你把三哥也叫过来吧。嗯……嗯……。都是宋刚他娘的害的……,嗯……嗯,……好了,你们过来再说吧。维也纳包间。……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