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高雅的故事自然没这水平,听听这种粗俗的笑话,倒是被乐得人仰马翻的。众人还要宋刚讲一个,宋刚想了想,说:“我再讲个吧,从前啊,一神经病人在小的时候因玩弹弓误伤别人,被受处罚后而导致精神失常,他常挂在口头的一句话就是:‘我用弹弓打你!’后来,这个神经病人渐渐长大。有一次,他转到了省里一家医疗水平很高的精神病医院治疗。一位专门负责给他治病的高级神经病治疗专家检查了他的疾病史后,满不在乎地说:‘这么点小病,好治,不用两个月就可以出院!’在这家医院的这位高级神经病治疗专家的精心治疗下,到了将近两个月的时候,这个神经病人确实恢复得很快,他给人的感觉已经完全是正常人。眼看出院的时间就要到了,医生为了检验他恢复到了什么程度,就跟他作了一次谈话,医生问:‘你出院以后准备干什么?’神经病人回答说:‘我想结婚。’‘你结婚干什么?’‘我想跟姑娘上床。’医生一听,神经病人的思路已很清晰,心里十分高兴,便继续顺着思路往下问:‘上床以后干什么?’‘我要脱她的上衣。’‘脱完上衣以后还干什么?’‘我要脱她的裤衩。’‘脱完裤衩以后干什么?’‘我用弹弓打你!’听了神经病人这句话,高级神经病治疗专家颓丧地瘫倒在地。”
众人听着,又是笑的直呼肚子痛。
慢慢又聊到这里的官场,大同小异,很多百姓还是有这仇富与仇官的心理,宋刚也没在意,这是一种普遍的心理活动。这里老百姓和其他地方的老百姓一样,对官场的腐败痛恨不已,对官场的某人的被抓或出丑津津乐道。有个五十多岁的人据说前几年是村干部,按他的说法现在是被削职为民了。他愤愤地说:“我们蒲家乡坏就坏在萧葵兴一人身上。这位老板自然不知这萧葵兴是谁了,他是这里的乡长,横凶霸道的,没有哪一个书记跟他合得来的。这人不但自己贪得无厌,凡是与他有点亲属关系的人,没有不趁他的势的,都是横蛮不讲理的人,欺压百姓。”
“那是,那是。这人会不得好死。”好几个人附和道。
宋刚说:“这人难道上面也容着他不成?”
“唉,别说了,他表叔就是县里的常务副县长,一丘之貉,谁敢惹他?”
“那他到底有些什么恶行呢?”宋刚想听一听这萧乡长的情况。
“哎呀,他的恶行就太多了,我们知道得也只是一部分。例如吧,乡上来了一个女干部,很有几分姿色,人家也是大学毕业,本想在这官场上混出点名堂来,搏个出身。可是,她来不久就发现,这萧乡长那双贼眼总是往她身上的某些部位瞟,这女干部知道他不怀好心,就时时防着他。但是,有个晚上萧乡长还是借着酒劲要强行跟她好,那女干部自然不从,最后闹得挺大的,上面知道了,也就是一个‘酒后乱性’的说法不了了之。那女干部一看这官场太黑,没法子混,最后还是辞了职,去了广东。还有啊,这萧乡长连下属的女人也不放过,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他却偏偏喜欢这窝边草。有个副乡长的老婆现在还被他霸着呢。你说,这人是不是畜生?”那个被削职为民的老人愤愤地说着。
其实,他们也就知道这些也许真也许假的“新闻”而已,至于干部们到底怎么不好,他们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知道他们吃喝有报销,玩女人有优势,不好是自然的了。
宋刚又问起了农民收入来,这就更加热闹了。按他们的说法,农民有什么收入呢?还不就是有几口饭吃?宋刚细细一问,其实也不是这么回事,现在在农村,有孩子的家庭,年轻人大多数都外出打工了,女孩子比较听话,一般每年能赚个万把块钱回家;男孩子就难说了,多数人是去也空空,回也空空,把赚到的那点钱玩得个精光。至于在农村没有外出的人,勤快的搞个副业,家里也还充裕,新房子也盖了。没副业的就是种好那点田,口粮是有了,但赚钱就别说了,种田不赚钱的。所以,现在,农村的田大部抛荒了。可是,上面要求种田的指示很严厉,要求乡村干部督促农民种田,可是,很多的干部也就是走走过场,对那些大路边的田土有硬性规定,不种粮食就要处罚。因此,农村种田是让上级领导看的,其实有大量的抛荒现象。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宋刚准备详细摸清这数字。
宋刚又问起农民纯收入是怎么回事,多数人不知道谁算的,也不知道自己还被调查过了。还是那个被削职为民的村干部道出了玄机,他说:“每年年终上面要数字,一般这数字已经订好了,要下面填好表交上去。当然,调查是有的,那就是算一算平均每家有多少头猪、多少菜,多少鸡鸭,一算,收入是多少就出来了,没有认真算的,也不准确。譬如你家有五只鸭子,也不管是公鸭母鸭,每天每只鸭生一只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算三百二十天,那一年来你家的鸭蛋就有一千六百个鸭蛋,再乘以市场零售价,那就是这五只鸭的收入了。这收入一般都是这么来的,肯定不准啦。有时候呢,懒得算了,在去年的基础上加个百分之几就行了,谁也不会过问对与不对。这就是农民的纯收入。嘿嘿,我做这事做过很多年,现在想起来,还不是你骗我我骗你,反正就是互相忽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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