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郝大民突然意识到,宋刚怎么会在清江市呢?他觉得有些蹊跷,便问道:“宋刚主任,有句话不知该不该问?现在清江市很热闹,你是来看热闹,还是来凑热闹呢?”
“既是来看热闹,也是来凑热闹。郝检长有意见?”宋刚笑着说。
“嘿嘿,我有什么意见?刚才宋主任说有人要见我,不知是哪路神仙?”郝大民说。
“别急别急,就到了,你的老乡。你应该很想见到的人……噢,这不是到了吗?满爷,二奎兄,您想见的这位老乡我们给您留住了,你们亲热亲热吧。”宋刚对犀牛说道。
郝大民惊愕地看着犀牛,张开的嘴收不拢来。
“郝爷,小弟我没有去甘肃了。我想啊,与其偷偷摸摸,东躲西藏地过日子,还不如投案自首,一了百了的。你说对不对呀?”犀牛对郝大民说。
“呃……呃……。”郝大民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没有预料到,已经安排得好好的犀牛,他本应该在甘肃的一个小工厂里过着悠闲的日子,现在怎么还在这里,并且还投案自首了呢?这可就麻烦了,一个游昆还没料理完,再加一个犀牛,自己的处境可就糟糕了。
郝大民镇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问道:“呃,满二奎啊,你能投案自首那是件很好的事,你知道,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这就对了。好好立功吧,争取政府的宽大处理。”
“是,郝检长教导的是。”犀牛很简练地说道。
“你见我有什么事吗?”郝大民知道宋刚他们是有意安排的,至于目的是什么,现在还没个眉目,得试探着来。
“我想,我的事将面临着刑事审判,想请您给我照顾照顾,看在老乡的面子上。找你,这是宋刚主任指点给我的一条生路。他说您的能耐大。”犀牛说。
郝大民望了一眼宋刚,不知犀牛这话是真是假,疑惑地犹豫着。
“是的,郝检长,是我告诉满二奎的,我要他求你,看能不能给他从轻处理。”宋刚说。
这是什么意思?宋刚为什么帮满二奎的忙?郝大民糊涂了。犀牛没有说明其中的理由,宋刚也没有说出这理由,他们一起看着郝大民。
迷茫的郝大民现在真正的犹豫了,他怎么回答都觉得不合适,生怕掉进宋刚的圈套中。可是,现在三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不说话可不行,可是,说什么话呢?
“呃,这……这事呀,我也不知你这案子具体的情况,能不能帮上忙很难说,违反纪律的事那是绝对做不得的。我说满二奎呀,既然有今天,何必当初呢?遵纪守法是公民的基本要求嘛,你为非作歹,现在事出了,求情,你不觉得迟了吗?咳咳,满二奎啊,不过呢,只要你表现得好,有立功的表现,宽大处理那是可以的,你就好好立功吧。”郝大民长篇大论地说道。
犀牛觉得好笑,宋刚与康健也觉得滑稽,他们没有做声,让郝大民尴尬着,狐疑着,焦虑着。
“咳咳,我看啊,这事既然是宋刚主任要你求我,”郝大民蘑菇着,“那在不违反原则的基础上,我在了解案情的基础上,尽力吧。这样吧,等会你就跟我去检院,我要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
“不行!”康健大声说,“他是要犯,我们的调查还没结束,哪里也不能去。”
“咦?你康健还蛮行啊。”郝大民恼怒地说。
“哈啊,你怎么着?我就横,我就狠,哈哈,这是我康健的风格。”康健说道。
“我也是为了工作。”郝大民横起来了,“你康健这么霸道,今后要我们检院配合,嘿嘿,你也该想想后果。没检院配合,你的工作能开着吗?”
“你别吓唬我,我胆子小。我告诉你,这华康县的事,轮不到你省检院费心,有了清江市与华康县检院足够了,因此,你吓唬我没用。”康健笑着说。
“嘿嘿,省检院与市县检院是什么关系,你康健能不明白?”
“明白,我怎么会不明白呢?不过,你敢枉法吗?呵呵,这你可是想错了。别的我可不管你,但是,我逮着的人你不能染指的,等我不用了以后你再打主意吧。所以,你想把满二奎带回检院,没门呢。”
“好了好了,你们别伤了和气,这样吧,康健,你暂时借一借满二奎给郝检长吧。郝检长,你是不是可以这样,这满二奎你也别带回检院,就在这里开个房间,你要问什么你就问什么吧,我们也不听你们说了些什么。你们说要不要得?”宋刚做起了和事佬。
这样,算是解决了康健与郝大民之间的一个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