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刚眼睛看着文检长,说了那么一大摞话,让文检长已经是臭汗淋淋了。
半天,文检长回过神,他说:“宋主任,别别,误会误会,大名检长绝对不会做这事,谁有这胆量?再说,谁不知道您宋刚主任的为人?我说,肯定是有人挑是非,估计在外这么乱讲。宋主任,我说,想整您的人是瞎了眼睛。大民检长,你说是不是啊?”
“是,……不是,……是,瞎了眼,是瞎了眼。”郝大民副检长结结巴巴地说。
“宋刚主任,”文检长看着宋刚说,“这是我亲自过问一下,看谁有这胆子。我一定严肃处理的……。”文检长努力糊着稀泥,拼命讨着好,说了半天,就是一个目的,请求宋刚原谅与包涵。
郝大民看出来了,他们老大是一千个不愿意得罪宋刚,自己在顶着干肯定讨不了好,看文检已经检讨了半天,自己还不懂味那就是不懂味了,于是说:“宋主任,您说这话呢,我真还有些受不起,这实在是误会,真的误会。宋主任,要是您对我们工作有什么意见,我们肯定虚心接受,可是,说我想整您,如果是真,那我该千刀万剐。我对您发誓,如果有这事,我天打火雷劈,不得好死。”
“嗯,没有就好。”宋刚心想,这郝大民没什么意思,二百五一个,跟他玩玩不出什么花样来的,何必浪费精力呢?再说,跟这种人计较也是在没什么意思,人家混一个副厅也不容易,汪少华这人还放过了,何必跟这郝大民为难。于是,宋刚说,“怎么说呢?有些人是该整出来,可是,为了整人而整,我觉得不好。有些并不贪的人你硬要整出他贪,那这冤案让清官们寒心。平常不是有议论吗?只打苍蝇不打老虎,要反贪,抓些真正的贪官出来,大快人心。当然,我不是评价我们省的检查工作,文检长,我是回答郝检长的提问。”
“那是那是,我知道您不是批评我们检院的。”文检长忙附和道。
“好吧,文检长,你们的那位技术科长今晚就可以回来了。不过,您可要好好管教他,别又趴在窗户上偷听人家新娘子与新郎官的体己会哟。”宋刚说完,又对郝大民说,“郝检长,刚才是开玩笑,说过的话都做不得数,请您别见怪。您该干啥还干啥,我不会干预您的,只是别搞错了方向哟。”
“谢谢,那真是太谢谢了。”文检长知道宋刚见好就收。
宋刚又和他们聊了些正事,这就算是结束了他们的会面。
郝大民副检长经过这次与宋刚的直接交锋,要是换个别人也许这事就到这里结束了,可是,郝大民这人也许是心理有毛病,他不但没有气馁,反而卯足了劲,拿定主意准备好好与宋刚干一回。
在郝大民眼中,宋刚肯定是有问题的人,并且问题不小,那个什么“五千万”可不是个小数字,这是一条重要线索,得好好利用,一旦证据确切,到时我怕你宋刚?怕你公安部?王法总还是有的吧?随你多大背景,我一样的要把你们撂翻。那是,我郝大民的大名你们就不会说是浪得虚名了。
人啊,就怕有心,所以说,不怕贼,就怕贼惦记着。这郝大民正愁下一步不好怎么走之时,无意中得到了一个好途径,他决定通过这条途径来整垮宋刚。
郝大民哪里又找出个新途径来整宋刚呢?原来,他的女朋友雅姿跟鲁玉很熟,他们在一次快活之时议论到宋刚的事,雅姿说,宋刚年轻潇洒,不一定好财,但一定会好色,听说他与鲁玉在好多年前就关系不一般了,何不从这方面打出个口子呢?
郝大民也是风情场上过来的人,一想,这倒是个好途径,他抱着他的女人说:“年轻潇洒嘛,色肯定是好的,财也肯定会好。只是好财别人不知道,做的机密,但色呢,有时在得意之时会忍不住拿出来显露显露,容易出问题些。你没看见很多贪官出事就出在女人身呀,就是这道理呀。”
说得有道理,好色的人其实多半也贪财,贪财不露富,很多官儿都能做到。这贪色嘛,有时不但不注意隐瞒遮掩,反而喜欢拿出来显摆显摆,觉得脸上有光,是炫耀的资本,风光的由头。这点,作为在检院工作二三十年的郝大民不会不知道,因此,他觉得利用鲁玉这条路是可行的。
郝大民的女朋友妖娆媚艳,较好的面孔如芙蓉,纤细的腰肢如杨柳,总喜欢做出风情万种的多情样。雅姿是个很有心计、很风骚的人,年纪不算很轻了,快四十的人,但打扮很出格,经常把自己当成是二十几岁的少女,穿的花花绿绿,脸上的粉脂厚厚的,浓妆得也许只有郝大民这眼光的人会喜爱。
这郝大民对女朋友雅姿可谓是百依百顺的。他们是近几年结识的,由于雅姿手段不错,风情嘛,那是她的看家本领了,她把手段一使,使得这个风光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郝大民犹如重生一般,整日只记得他的那个雅姿。
这一日他在雅姿那里聊起宋刚的事,雅姿是听得津津有味,等郝大民一说完,她就说,“宋刚的名气早几年蛮盛的,听说这人在你们男人中可谓是佼佼者,很对女子都被他倾倒,曾经还是众多女子择偶的标准。没想到现在来到省里了,哪天也见一见就好。嗨,大民,你怎么跟他干起来了呢?这人可不是容易对付的哟。”
郝大民一听,妒火不由得在心中烧了起来,他一把推开骑在他身上的雅姿,说:“他怎么啦?蛮了不起哟?老子就要把他给撂倒给你们看。你们女人就是骚,宋刚有什么好?年纪轻轻就上了厅级是吧?老子三十几岁也曾经辉煌过,嗯,只是我不会拍马屁,不会请客送礼,要不,我也早就是省级干部了。”
被从郝大民身上推下来的雅姿也没生气,她知道男人的丑相,无非不就是希望女人崇拜他,恭维他,说他怎么怎么厉害,嘿嘿,要男人高兴,雅姿厉害着呢。她等郝大民的妒火发泄完毕,顺手又摸着郝大民的小弟弟,咯咯地笑着说:“是呀是呀,宋刚值个卵,比你这小弟差远了。我说,大民啊,上次我们一个晚上做了三次吧?今天还做怎么多?我会吃你不消呢,你怎么这么厉害呀?”
郝大民被雅姿一恭维,顿时整个身子又飘飘然起来,嘴里“嘿嘿,嘿嘿”地得意着,说道:“上次还不是你特别的骚?这次来几次?唉,哪能每次都来几次的?”
“能的,能的,我最近觉得你越来越行了。你不是吃了什么药吧?”雅姿故意夸张道。
“没有,吃药不好,这我知道。我行啊,你也有功劳的,你那里学到的这些花样?弄得我不来几次还不行呢。”
“那好吧,我们再试一试那些花样如何?”雅姿说完,有翻身骑在郝大民身上哼哼唧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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