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扰电话是没敢打来了。可是宋刚却没准备放过打电话的人,因为,他面临的对手都隐蔽着,让他们太放肆将使自己疲于应对。他准备主动出击。
周末的晚上,咖啡厅的生意反而显得冷清一些,也许是因为和家人团聚,或者大家玩通宵麻将去了吧?神怡茶语还有几间空房。
宋刚今天是一个人来的,神怡茶语的新店也是宋刚第一次来。蓉儿调到了新店做领班。她看宋刚只一个人,笑着说:“您领导今天不可能是一个人来喝茶吧?”
“就一个人。有时,孤独也是种享受。”宋刚说。
“领导都喜欢热闹啊?”蓉儿眼中的领导当然是喜欢热闹的,哪个领导后面不是被一群人簇拥着?
“反过来说,不喜欢热闹的人就当不了领导,跟我这样的,即使当了也要下位,是吧,蓉儿?”宋刚笑着说。
“呵呵,那倒不是,您现在不还是大领导吗?”蓉儿显得有些尴尬。
“好吧,我宋刚就听蓉儿的话,从今以后学会热闹,这样才像当领导的样子。蓉儿,288号房间的客人你认得吗?”
“认得,阳老板他们。”
“哦。你可以把阳老板叫过来吗?还有那脸上有块伤疤的司机。”
“……叫他们?你跟他们聊不上的。他们的素质都比较……。”蓉儿脸上露出一丝蔑视的神态。
“比较差,是吧?没关系啦,学会跟什么人都做做朋友吧。”宋刚笑着说。
“好吧,我试试。”蓉儿有些犹豫。
“没什么试试的,我宋刚在这里,他们不来也得来,难道还要我找上门去吗?”
蓉儿出去了好一会,门口才有了三个人的脚步声。
“坐,第一次见面。这位是阳老板吧?这位兄弟我们没见面,但是应该也是熟人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嘛。”宋刚坐着,并没站起来迎接。
“宋巡视员吧?有幸,有幸。”阳老板说着,不知该不该伸手去握手,看宋刚没有握手的意思。
阳老板和他的保镖有些迟疑,坐在了宋刚的对面。
“这位兄弟姓昌吧?三十一岁,万佛县将河村西塘组人。对吧?”宋刚微笑着对脸上有伤疤的人说。
“……是,你……?”那位姓昌的人吃惊地看着宋刚说了这两个字。
“哈哈,巡视员信息灵通啊,佩服。哈哈。”阳阳的脸上也是惊疑万分,他掩饰着自己的不安,干巴巴地打着哈哈。
“阳老板,现在还经常去河西新城建设路37号402室吗?”宋刚笑着说。
“你……?”阳阳大吃一惊,宋刚说的地址是他的第二个“老婆”家,那里还有他的第三个儿子。
宋刚哈哈大笑,蓉儿站在旁边犹豫着,她知道宋刚他们在“谈正事”,她尴尬地看着他们,刚才没来得及回避,因为,她没想到,他们一进门宋刚就直入主题。现在,不知离开好还是不离开好?
宋刚说:“阳老板,没吓着你吧?蓉儿,没事,你坐,我们一起聊。”
“你……你是啥意思?”阳阳说。
“问我啥意思?哈哈,阳老板健忘。我宋刚可不健忘呢,礼尚往来嘛,你做过我的人情,这礼不还,那怎么行?”宋刚笑着说。
“我们没有。”姓昌的人突然冒出一句,脸上露出横蛮的一股煞气。
“没有什么啊?昌老弟。”宋刚微笑地斜着眼看着姓昌的那人。
“……什么也没有。”姓昌的知道自己说漏了嘴。
宋刚没有理睬那个姓昌的,对阳阳说:“阳老板,我宋刚这人很讲仁义,礼尚往来是我的基本准则,你做我初一我就做你十五。哈哈,我宋刚没有说过半句兑不得现的话。”
“你要怎么样?”阳阳狠劲也上来了,说。
“你说呢?”宋刚仍然微笑着。
“你说吧。”阳阳瞪着宋刚。
“还是你说的好。其他的事我不想管,这‘其他的事’,你知道是啥意思。我只想了结了那晚的那份人情债。”
阳阳有些犹豫了,“其他的事”他自然知道是什么事,难道这些宋刚也知道了?有可能,他对什么都了如指掌了,看来这家伙不简单,就算是公安,也不见得就能搞清楚的事,他竟然都知道了。阳阳说:“那晚的电话是我们打的,巡视员,你想怎么办,开个价。”
“这位昌兄弟可能有些不服气吧?昌兄弟,你最擅长的是什么呀?”宋刚斜着眼对姓昌的人说。
“我……我没有什么擅长的。”那人瞪着宋刚说。
“有的,有的。人怎么能没有擅长的本事呢?农民要会种田、工人会做工、做生意会讨价还价,就是乞丐也要学会察颜观色。你也是而立之年了,该立了。你没有脑子但有几分蛮力,打打杀杀,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怎么?”那人横蛮的看着宋刚,似乎是问:你是不是想打架?
“我宋刚不想占你的便宜,但又要你服,所以,我想你用你最擅长的本事,我们试一试谁厉害?”
“你想打架?”
阳阳一听,吓了一跳。心想,人家到底是官儿,打伤了领导那只有亏吃,赶紧说:“你胡说八道干什么?巡视员是领导,哪是你这样的素质?打什么打?”
“是他说的!”姓昌的不服气,大声说。
“闭嘴!”阳阳压低着声音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