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刚没有参加打斗,当然,得除外他回击三爹的那一脚。他拉着杨莹出了斗殴的人群,把她塞进了逃往女监狱的女囚犯群里,然后,他悠然地回过身,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桂宝在离宋刚三十来米的地方坐着,抱着膝盖,毫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空气。二狗,撑扶着三爹好容易突出了斗殴的人群,那三爹仇恨凶残的眼神望了几眼宋刚,嘴里还嘟哝着:“你兔崽子,等着瞧吧。”
宋刚看着痛苦的三爹,微微地笑了笑,“奉陪。”就俩字,但口吻很轻松,很恬和。
斗殴慢慢平息,因为,管教干部在“拼命”的扯拉和威胁,他们尽力了,尽力了就有了效果。这是后来公安厅的结论。其实,现场的人谁都明白,斗殴之所以平息,是因为寡不敌众的三爹那伙人已经全部躺在了地上,三爹这次是全军尽墨了,忠于宋刚的人没有了对手,没对手,自然,这场斗殴不久就平息了。
这铺垫已经铺好了。那些准备对宋刚下手的人很高兴,他们的计划第一步就非常顺利地完成了。宋刚吐了口长气,演完了节目的前奏部分,正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忠于宋刚的那些人,一个个兴高采烈,笑脸盈盈,他们围着宋刚扬眉吐气地说:“想在‘爷’身上找便宜?哈哈,我们把你们揍出屎来了。”
的确,被揍出屎来的人还真不少,包括三爹自己,他被宋刚那一脚踢出了一仗多远,不但屎被踢出来了,魂魄也差点被踢飞了,他没想到宋刚的功夫这样了得。不过,他并不害怕,他准备在最近的某一个晚上把宋刚弄出残废,任务就算是完成了。完成任务之后,三爹将被判刑八年,然后,被转移到另外一个监狱,在转移途中,他被另一个人冒名顶替,自己就回到一个新家,快乐地享受着两百万人民币。
当然,这只是三爹被许诺的预期经过,另一种情形他是不知道的,要是他知道还有另一种安排,他会当场自杀。有人给三爹安排了另一种经过:他在转移途中,他逃走了。不过,他逃回去的新家不是三爹想象中的家,而是在阴间的家,享受的人民币变成了冥钱,在阴间花的钱,不过,数额会远远超过两百万——十块人民币足可以买上亿的冥钱。
宋刚的死忠们正兴高采烈的时候,新来的狱长也阴测测地笑着,他瞧了瞧周围了几个下属,又看了看公安厅的一位处长,他说:“我真担心囚犯们今后会寻仇呢。”
“是呀,千万别寻仇闹出人命来就好,你一定要加强管理,尽量防止他们之间的寻仇斗殴。”公安厅的颜处长说。
第一监狱的狱长说:“在监狱里,就怕他们寻仇斗殴,我看哪,很难避免的。这一架打得太凶了,我担心会出人命呢。”
第三监狱长说:“唉,恶习不改啊。这群人本就是人渣,要闹出事来有什么法子?我看哪,这人性化管理在监狱是不适应的。我觉得呀,什么事都应该实事求是点好,不能一刀切,监狱里怎么可以人性化管理?唉,没法子。”
第一监狱长说:“这宋刚,才服刑多久?仅仅几个月就变得这么凶残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点不假。咦?他哪来的这身功夫?他那一脚啊,凶,太凶了,一百几十斤的人,被踢出几米远,不可思议。”
颜处长很严肃地对监狱长说:“这次,丢丑了,你们组织得不好。唉,事到如今,丑是丢了,也没法子掩饰了。你写份材料,把过程和起因些清楚,还包括今后怎么整改都写好,我把材料带上去,免得上面又要来调查和整改。”
狱长哈着腰,追悔莫及地悔恨道:“是,这事我们组织上有问题,我要做深刻的检讨。按颜处长的指示,我们好好整改一下,把整改材料写出来,请您帮我们带上去。另外,还请颜处长多多美言几句。”(月初求花。上个月隐士一直在鲜花榜上,这个月不想落后呀。官运的书友,手中又有鲜花了,可以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