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涛无话可说了,他基本同意这一方案,既然有风险,把资金减少,这样的话,倒也减轻了不少。
黄涛和秦怡聊完正事,又聊了一会其他的话题。
宋刚已经从省里回来。第二天,黄涛给他通报了这一情况。宋刚听完黄涛的介绍,皱了皱眉头,随即,有淡淡地笑了笑,说:“黄涛,知道什么是对手了吧?别说她们对我们的财务了解得一清二楚,其实,我们讨论的结局,根本就不需要谁告诉她,他们早就预料到我们会有什么样的结论。”
“真的,你是说,我们常委会上的讨论,并不一定是有人告诉了她?并没有什么内奸?”黄涛说。
“说不准,但是,既然是商场,情报永远是第一位的。他们应该在很久以前就对你、我,还有汪少华都做过研究。研究对手的首脑人物,是对方首脑人物经常要做的事。”
“看来,秦怡是很厉害的人物。不太好对付呀?”黄涛有些忧虑地说。
“为什么用‘对付’俩字呢?对手难道不可以成为朋友吗?呵呵,听说秦怡还是美女呢,正好做朋友呀。黄涛,别走桃花运哟。”
“宋哥真会开玩笑,我黄涛是这样的人吗?”黄涛的脸也有些红了。
“鬼就知道。不说那些了,我说,黄涛你今后在常委会上可不要和上次一样伤我哟,我发起威来你也会下不了台的。”宋刚盯着黄涛的眼睛说。
“不保证,正确的支持,不正确的反对。”
“你以为你做的是正确的吗?譬如,这次和启闰的谈判,就一定正确吗?呵呵,黄涛,赶快成熟吧。”
黄涛一愣,说:“有什么问题吗?”
“你不觉得政府被企业挟持了吗?”宋刚斜视着黄涛说,“区区十个亿,就真的那么困难?”
“那你为什么不反对?你也支持这方案呀?”黄涛疑惑并且有些气恼。
宋刚说:“没有说话权力的人,说了不该说的话,那不是自取其辱吗?我何必自取其辱?知趣,让自己的人格受到侮辱,是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在我还是学生的时候,谁要是侮辱了我的人格,我还要以拳头相加,何况现在高居临江市市长的位子?”
黄涛疑惑地说:“你怎么没有说话的权力,就因为我那天说了刻薄的话语?”
“呵呵,你黄涛那几句话,我没听见。”宋刚不屑地笑了笑。
“哪又这么解释?”黄涛问。
“我不是已经解释了吗?我只是黄庭宏的一个祭品,祭祀完了,就分给大家吃了。”宋刚似乎有种快意,也有种凄凉。
“我们不是说了吗?你就别做这祭品吧。”黄涛说。
“黄涛,你怎么又说这么幼稚的话?肥壮的公牛一旦被选中为祭品,它的命运还能够自己决定吗?”
黄涛无语了。
宋刚说:“你那天在常委会上指责我,做得很对。本来,我想再给你添一把柴,让火更旺一些,但是,我忍着了。我怕烧了自己,也把你们也烧了。”
黄涛沉思了一会,说:“临梅高速有更好的途径来解决资金困难?”
宋刚笑了笑,“你们没有,我宋刚有。我估计这次我过不了关,所以,我不能欠人家的钱。人家要借钱,先要看对象是谁。我,人家会大大方方地借给我,但你们,没有办法,他们不会借给你们。所以,只能选其次,和启闰合作。”
黄涛痛苦地低下了头,轻声的说:“汪少华这杂种,害得你不得不走这条路。哪天,我让他死在我手里。”
“别这么大仇恨,他也是始料不及的。不过,我提醒你黄涛,你倒是小心别被他害了。我们不怕君子,怕就怕小人,小人多的是,防不胜防。要是真的我倒了,接下来就是你啦。”
“我怕什么?”黄涛不以为然。
“又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正因为身正,所以,你得小心。要是你和人家同流合污,倒也会平平安安的。最好是傻乎乎的,那就更没人害你了。哦,我想跟你说的是,秦怡不是耍诡计的人,他可以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你可以与她交朋友,只要不过度,此女子是人间的极品。不错的女人,巾帼不让须眉,她的能力不在你我之下,惺惺相惜,你可以多关照她。”
“可是,我们有把柄在她手里。”黄涛说。
“朋友之间坦诚相待,有什么把柄不把柄可言?,只要不是你泄露出去的,没违反保密纪律就行。”
“可我总觉得还是不很放心。”
“听不懂,人家现在已经知道了,你难道还能杀人灭口不成?你是担心有人泄密,出于政治目的,而不仅仅是经济利益吧?可这是人家的事,小人多着呢。再说,这次常委会的会议纪要也已经下发了,担子大家一起担,绝对不会由你黄涛,也不是由我宋刚承担,有什么可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