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刚说:“为什么不写了?好题材呀,足够吸引广大读者的眼球。至于林德才书记,他是上级任命的,也不需要我保护,再说,我也没这能耐保护谁。”
林记者说:“市长,关于这篇文章的事我们不提了,但我迷糊一件事,那个林德才简直是个流氓,为什么能够在这位子上呢?”
宋刚说:“林记,您这话分两个问题回答您,一,公安抓您这是错了,但您没配合,自己乱说一通,给自己弄上个罪名,你自己也有责任。不过,错了,我们认,该赔偿的自然要赔偿,钱,我已经带来了。我们也不按照法律上的规定办,一分一厘都算那么清白了。这样吧,包括这些天你的住宿、伙食、车费和补助,一个整数,一万。不打不相识嘛,今后也算是交了个朋友吧,希望误会就这么了结了,请你别嫌少。二,林德才是什么样的人,组织上迟早会有个说法,不是我宋刚可以下结论的,所以,也不存在保不保护的问题。但是,您的文章,写出来对临江的形象有损。当然,我不是说临江不能报道负面的东西,但您的文章有些夸大其辞,我相信每个写文章的人都会带一些感情因素,所以,我能理解。”
说完,把那一万块钱递给了林记,他犹豫起来,宋刚说:“您收下吧,要不你就亏太多了。这也是我们对您的一点歉意。”
林记仍然不敢收,说:“这钱嘛,……我真不好意思收。”
宋刚说:“我知道你们报社的规矩,除一点点基本工资外就靠发稿子了,外出费用都得自己出,所以,这钱收下无妨,也是您应该得的。”
林记者虽然还有些犹豫,但还是接着了这一万块钱,“那我就谢谢您了。……市长,您和我们社长真是结拜兄弟吗?”
宋刚一愣,心想,肯定是林德才乱说的,他笑了笑,说:“您说呢?江湖上的把戏在政界也作兴?您别问我吧,您去问你们社长。”
林记其实一开口就知道这话不该问,结拜兄弟那是江湖上的那一套,谁会承认?问社长,自己不是成了白痴了吗?他忙改口说:“对不起,宋市长和我们社长怎么会是结拜兄弟呢?都是社会上的人乱说的,我随便问问,希望您别当真。”
宋刚诡秘地笑了笑,“你真的就认为我们不是结拜兄弟?”
“真的,真的。你们不可能搞这一套江湖上的把戏。”林记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坚信,他们肯定是拜了把子的兄弟,这毫无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