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刚说:“哦?她怎么会做一个老头子的情人呢?你说吧。”
那人说:“我说出来了你能给我保守秘密吗?我就是死了也不想别人知道,也不想别人知道她做的丑事。……唉,还是不说了,说了,你肯定不会为我保守秘密的。”
宋刚说:“我是这样的人?我宋刚知道很多人的秘密,但我一件也没有说出来。有些机密呀,是天大的秘密。告诉你吧,我只有说一两件秘密出来,我可以升很大的官。但是,我没说。”
那人有些犹豫,说:“这个不同,因为……因为,我这事涉及到你手下的人,他是你手下的官,你会处理他。你要是不处理他,那你也不是好官了。所以,你不会保守这机密的。”
宋刚笑了笑,用无奈的神态说:“哦?你以为做好官就要把天下的坏官都抓起来呀?我还经常被坏官们害呢,抓不尽的,所以,我也只能挑着抓。你要我别抓我就不抓呗。难道你不想报仇呀?”
“想!怎么不想?我想把那人生吃了。但我一报仇,秋妹的丑事别人就知道了。”那人的语言中充满仇恨和爱恋。
宋刚说:“哦?我给你报仇,难道不会用别的法子吗?”
“……也是哟。好吧,我就请你帮个忙,等我死后,你就用别的法子给我报仇,好不好?”那人用恳求的语气说。
“好啊,你说吧。我保证做到。”
宋刚说得很坚决,终于取得那人的信赖。那人说:“我叫杨贵生,和秋妹谈恋爱快三年了,她家里穷,我家也很穷。去年她母亲死后,家里欠人家不少的钱,人家*债*得很凶,他父亲就把她包给了王兴福,就是原来当市委副书记,现在当人大主任的那个王兴福。最近我才知道,所以,我从深圳赶回来找她。我们才见两次面,王兴福就知道了,叫人把我打得半死,治了很久才好。我本来想带秋妹私奔了,但她家欠了王兴福的钱,我们走了,她父亲还得还钱,所以,她不肯跟我走。再说……再说,她现在也不是黄花闺女了,我想……一死了之。”
宋刚用很悲戚的语气说:“哦?真是悲剧哟。难怪你想死,原来,你还深深爱着秋妹。唉,要是我呀,我也会这么想,死了算的。你讲完了,我就把我的秘密告诉你吧。”
杨贵生说:“好吧,你走近点,给我挡着子弹。”
“好吧,我走近点,他们就不敢开枪了。要是他们没打准,打着了我,或者你一引爆身上的炸药,他们怎么交差?所以,你放心。再说,我也怕死,你看,我手里什么也没有,你放心了吧?”说完,他慢慢走近杨贵生。
杨贵生一想,你要是抓我,我一拉引线,我们就一起死了,你当市长的当然不想死罗,所以,他很放心。等宋刚一接近他,他把头露了出来。
宋刚看着他,一副羡慕得神态,说:“年轻,帅气。我说贵生呀,你这幅摸样真的不错,难怪秋妹看上了你,天生一对。我帮你还了钱,你们远走高飞行不行?”
杨贵生犹豫了一会,说:“不行,王兴福手下的人个个凶狠手辣,我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王兴福现在天天离不开秋妹,你抓了他,他手下的人好会要报仇。再说,……她,她已经跟别人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宋刚惋惜地摇摇头,说:“有道理,有道理。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唉,我也有过同样的苦啊。”
围观的群众远远地在警戒线之外,数千人挤得密密麻麻,可没有一丝的嘈杂声,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狙击手埋伏在附近的车后或墙角,十字准星牢牢地套住了劫持者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