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刚哈哈一笑,说:“我还有很多的机密,我不会去申冤,这就是我宋刚的为人,我这秘密刚好可以证明我宋刚是什么人,省得你去打听了。”
那人想了想,说:“你把你怎么爬上来的机密告诉我就行了。”
宋刚说:“那不是秘密。第一次上副市长,我自己也大吃一惊,人大代表把我选上去的,这你肯定也听说过了,我当了副市长后有的领导还不高兴,给我穿了不少的小鞋,这你也知道吧?这次当市长,我更是莫名其妙,你说这里面有什么秘密,我自己也不知道。当然,你不一定相信。我给你看见东西,我就告诉这东西的秘密。你说行不行?这东西呀,这位黄副市长也没看过,它本可以让我坐上比现在还高的位子上,但我没申冤。因为,我宋刚不想凭这东西升官发财。”
那人迟疑了一会,说:“那好吧,我保证不说出去。你真的相信我?”
宋刚说:“你觉得你不值得信赖吗?如果你对你自己没信心,那我就不说了。”
“好吧,我保证。”那人说完,他犹豫了一会,接着说,“我也可以告诉您谁要我们这么做的。”
宋刚说:“不必,我们不交换,我只要求您保守我的秘密就可以了。”说完,把衣服脱下,露出那几个巨大的疤痕,他指着这伤疤说:“这疤痕吓不吓人?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还要什么呢?金钱?美女?比我的命重要?这伤疤,是我在救一位高级领导时受的伤,拼着这个瘢痕,我要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可我没有这么做,并且还因为这事受了处分。”
宋刚说得很含糊,黄涛和那房主已经惊愕得愣在那里,那姓曾的人说:“怎么救了人还受处分?”
宋刚笑了笑,说:“如果我受伤以后想往上爬,我早就是省里的领导了,但是,我没有留恋这份功劳,也没去想自己的升官发财,而是在这伤还没完全恢复的时候,我突然失踪了。失踪干什么事去了?去干一件很危险的事,我知道,我肯定会受到处分,并且还可能丢掉性命,但我还是去了。为了什么?为了良心。至于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事,我本人没有权力告诉任何人,因为,这不属于我的机密了,它是国家机密,所以,我不能说。这就是我的秘密。”
那房主还有些懵懵懂懂,似乎不是很明白,但黄涛已经泪流满面,呜咽着说:“宋哥,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今天才知道,你……你,连我也没告诉……”
宋刚说:“我们是好兄弟,但这事,我没有告诉你。我不想别人知道,我希望凭我的能力,凭我的人品,证明我宋刚是不需要躺在过去的功劳谱上吃饭的人。”
那位房主凝神地想着,突然似乎明白了什么,说:“你是在香港受的伤?”宋刚点了点头。那房主看着黄涛的无比悲伤的痛哭,他理解了,说:“市长,我都明白了,是我瞎了眼,别说了,我立马就搬走,其他人由我负责。噢,市长,要我们别搬的人是刘洋,郭开兴原来的秘书。”
宋刚穿好衣服,说:“你帮我保守机密,我也帮你保守机密。刘洋,我不会对他怎么样,他恨我有他的道理,去年,本来是选他当副市长的,我本来只是差额,就是陪选的,可是代表们把我选上了,他就没能选上。这我理解,所以,我不会对他给任何的处分。”
那房主迟疑了一会,说:“我可没要求你保守秘密,这人不是好东西,差点害得我们冤枉了好人,你处分他吧,你怎么处分他我都没意见。”
宋刚笑了笑,“我言而有信,说出的话算数。”说完,跟房主说再见,和黄涛回去了。
那房主等宋刚他们一走,立即到那二十几家拒绝搬迁的人家做工作,要求他们和他一起尽快搬迁。那些人家里,也有几个人家很横蛮,他们说:“凭什么你要我们搬走就帮走?你是不是想做叛徒?你得了政府的什么好处?”
那姓曾的房主一听急了,说:“宋刚是好人,我们冤枉了他。”
那些人说:“凭什么说他是好人?你说他是好人,他就是好人呀?”
姓曾的人说:“我不要搬迁费行不行?我的搬迁费给你们,宋刚是好人,人家眼红他当市长,所以造谣说他许多的坏话。”
那些人说:“宋刚是好人?他贪污、他好色。他是好人,那天下谁不是好人?”
那房主有苦难言,一急,就和人吵起来,别人人多势众,吃亏是肯定的事,头破血流的他只好说:“我就跟你们立字据,要是今后证明宋刚是坏人,真查出了他有什么贪污的事,我建的新房归你们几个平分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可有谁听他的?最后,姓曾的人跪在那些人面前,说:“我知道一件天下最冤枉的事,这事就发生在宋刚身上,但我不能说到底是什么事。反正是有人想当官没当上,就想报复宋市长,宋市长也知道这人是谁,但他大人有大量,不跟别人计较。我求你们了,别冤枉好人呀,政府修桥也是为咱临江市好,到时,我们会后悔的呀……”
最后人家才将信将疑地签了搬迁合同,大桥总算是开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