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么？

夏娜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御灵芝，忽然毫无预兆的扬起了手。

然而，她的手还没落下，便稳稳的落入了御灵芝的手中。

“娜娜，你最近似乎越来越调皮了。”御灵芝挑起了眉，看自己的手将那只攥紧的小手握紧，大手包裹着小手，是那么的契合。

“你有什么时候会露出真正的表情吗？或者说，你有真正的表情吗？”夏娜歪了歪头，两眼仍旧看着御灵芝，很是好奇的问，“想笑就笑，想说就说，想生气就生气……你什么时候才能扔下你的剧本啊？”

听夏娜这么说，御灵芝目光凝在了她的脸上。

小女孩一般的面孔，虽然已经十六岁，可还是十二三岁的模样，瞧上去，和当初那个才六七岁的小女孩并无二致。那个突然抱住他的腿，喋喋不休的喊着“哥哥抱我”的小女孩，和茯苓是那么相似。

“想笑就笑，想生气……就生气？呵呵……”御灵芝低低的笑了几声，另一只手抬起，轻拍了拍夏娜的头顶，摇头道，“那太奢侈了。”

夏娜顿时翻了个白眼，撇嘴道：“别给我装深沉装苦逼，能有多奢侈？我又没要你上别人葬礼上去笑，也没让你到别人喜宴上去哭，你想装就装，可你就没有装累了的时候？偶尔也可以脱离一下剧本吧？”

人活一世，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她又不是被保护在温室内的娇弱鲜花，当然不会不明白。可是，世界之大，总有一个角落是可以让人卸下面具做自己的吧，哪怕转身之后仍旧要顶着一脸的虚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至少在转身之前还是会有完全属于自己的空闲。

“娜娜你说话越来越奇怪了，我难道不是一直都这样子么，有什么好装的？”御灵芝好笑的摇了摇头，只是眼里已经没了笑意。

“少来，你大半夜的跑我屋里来掐我脖子，那时说的才是真心话吧？”夏娜冷笑。

话一出口，攥住她的那只手骤然收紧。

凉风丝丝缕缕的穿过庭院，也穿过牵着手的两人，似乎两人是那么亲密无间。

不知过了多久，御灵芝才哑着嗓子开口：“你……听见了？”

夏娜耸肩：“是啊，只可惜当时灵魂和身体还没有完全融合，所以没办法回应你。”看着脸色难看的御灵芝，她觉得自己并不介意让他脸色更难看一点。于是，她轻笑一声继续说：“所以，我原本想要告诉你一个人的消息的，当时就立刻决定不说了。”

“说什么？”

“说我下去特地为你去寻找你那茯苓妹妹的投胎信息，但我却没有查到。”

御灵芝脸色微白，不敢催促夏娜。

而夏娜也不用他来催，直接说道：“阴间有清理破碎灵魂的熔炉，那些废弃的灵魂，达不到投胎标准的灵魂，还有质量不佳的灵魂，都会被投入进去销毁掉。”当然，我只是说我没查到她的消息，可没说一定就没她的投胎消息，更没有说她的灵魂一定是被投入熔炉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