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浪的话被陈楚楚的狂吼再次打断:“我不管!半小时要是见不到你,我就从此让你见不到我!”
“滴滴滴……”电话里传来的是挂断了的声音。
郝浪有两秒钟的迷茫,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像是电脑断电死机,随后才恢复了正常。
听陈楚楚的口气,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
郝浪却想不出来,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难道是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
越想越多,越想越可怕,郝浪不敢怠慢,立马和院里打了个招呼,出门拦了出租车,飞速向着他和陈楚楚合租的小区驶去。
一口气儿跑到家门口,郝浪慌忙拿钥匙捅开门:“楚楚,楚楚,怎么了?”
他站在玄关处,还没换鞋就嚷嚷开了。
郝浪迅速扫描了一遍屋子,最大的改变是客厅里放着的陈楚楚的拉杆箱,还有她翻倒在门口玄关处的两只高跟鞋。
除此之外屋子里一切如旧,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的异样。
更奇怪的是,刚才陈楚楚在电话里还火烧火燎的,这会儿郝浪喊她,却没了动静。
“难道已经遭遇了不测?不会是挂了吧?”郝浪心中这般一想,慌忙连拖鞋也没穿,向着陈楚楚的卧室就跑了过去!
“姓郝的,我要和你决裂!”
郝浪刚跑到陈楚楚卧室门前突然和从卧室里向外走的陈楚楚碰了个面对面。
“哎哟!”他的下巴撞在了她的额头上不禁失声一叫。
陈楚楚也捂住了额头,却没有说话,只是用气咻咻的表情面对郝浪。
好像郝浪根本不是她的“郝欧巴”而是她的敌人一般。
“决裂?决什么裂?呃,终于放心了,看来你没出事,没出事就好!”
郝浪一只手在下巴上揉着,一边冲着陈楚楚说道。
但现在问题来了,既然陈楚楚一切安好,那她为什么非要心急火燎的让郝浪现在马上回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切都莫名其妙,陈楚楚发火发的莫名其妙,就连这句“决裂”也说的没头没尾。
“我能有什么事?还不都是你做的好事儿?!”陈楚楚横眉冷对郝浪,突然泄气了一般哭了起来:“呜呜,呜呜,我的清白,我的清白呀,姓郝的你干的好事……”
又拿她的清白说事儿,郝浪也是醉了。最关键的是,她的清白还在她身上,她却总说被郝浪给破了。
如果真要是破了,那倒是也落得个值得,可现在这般,郝浪简直是一头黑线。
“我勒个鸟的,咱能不能不嚎?你的清白怎么了,我,我……你都走了这么几天,咱们连面儿都没见着,我怎么着你的清白了?”
“哼!你干的好事还有脸说?”陈楚楚发飙,手指着郝浪:“说吧,我不在家这几天你都干什么好事了?我的清白就这么白白被你给毁了,我……呜呜呜!”
越说越离谱,越哭越伤心,郝浪是越听越糊涂。
“楚楚,楚楚!楚楚姐,咱能不能不哭了,把话说清楚?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郝浪在一旁耐着性子说道。
“好,说清楚就说清楚,我看你怎么给我解释,占有了我的清白,却和别的女人勾搭成奸!……”
陈楚楚伸手在客厅的茶几上拽了一张面巾纸,胡乱在脸上擦起来。
“等等等等,勾搭成奸?”郝浪瞪大了眼睛:“陈楚楚,话可不能乱说,尤其是这种能体现一个人人品的话……”
“谁乱说了?我问你,这屋子里的香味是怎么回事?别跟我说是我的,我从来不用这种味道的香水!”
陈楚楚像是一个装足了火药的炸药包,说出的话里有着浓浓的火药味。
“香水味?”郝浪的眼睛连着眨巴了好几下,这才算是在大脑里反应过来,原来这小妮子是吃上醋了!
“对,香水味!还有,你给我看看,这个怎么解释?”
说着话,陈楚楚像是变戏法一般,伸手在旁边的沙发上揪起一根长长的头发。
头发是栗黄色的。对门的尚小云就有这样的头发。
很明显,香水味道是尚小云留下的,头发也是尚小云的,一定是她昨天在这沙发上半躺着的时候留下的。
“该死!”郝浪不由在心里骂了一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