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大姑盯着夏富贵看了一会,突然出声说到:“富贵啊,要是娘以后真的改了,你们家里也就别再记着以前的事情,说啥断亲不断亲的,咋说都是自己娘,有些东西总是断不了的,再说你们如今这样,爹夹在中加也难受。”
“没错,她以前是做了不少错事,但要她以后会改好,那就算了吧,一大家子和和气气的比啥不强啊,富贵,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夏富贵听罢,看了菲儿大姑一眼,没作声,半响之后,回了句:“这事以后再说。”
菲儿大姑也知道余氏以前做的事情是的确过份,但是她一边是姐姐,一边是女儿,当然希望余氏和夏富贵能够冰释前嫌,不说以后要多么亲热,但也不要现在这个样子,大家见了面,陌生人不像陌生人,家人不像家人,表面上说是以后啥关系都断了,但是他们中间有亲人,有血缘,怎么都是断不了的,那又何必要像如今这般呢,而且菲儿大姑主要也是觉得最近余氏最近变了些,才想着随意劝劝富贵的。
夏菲儿在后面听着夏富贵和大姑的谈话,一直没出声,对于余氏,她是有保留的,不过这阵子余氏倒真是消停了不少,那就尽管这样看着,要余氏以后真的安心于过这样的日子,夏菲儿也不会时时记着以前的事情,说逼着夏富贵怎么都不去认余氏,但无论怎么样,也不可能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但该尽的孝心还是不会阻止夏富贵去尽。
比如说过年过节去看看他们,给些钱,送些东西,他们这些人碰到余氏,也会叫上一声奶,但也仅止于此,不能再往前走了,不然指不定以后又会发生什么事情,不过这些事情相信夏富贵自己心里也有数,他知道该如何处理。
一家人边走边聊,没一会就到自己家里了,夏菲儿原本以为自己不在家几天,家里肯定乱的不像样子,夏富贵是那种平常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就不要说会收拾院子啥的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院子里干干净净,夏菲儿在家里是什么样子,如今还是什么样子,夏菲儿笑着说了声:“爹,没想到你还挺能干的,家里收拾的这么干净,看来以后我就是不在家里,也不用担心你了。”
不知道为什么,夏富贵被夏菲儿的话说的脸色变了下,但很快他又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我没收拾,我一日都没怎么在家,这几日都是你二婶子过来收拾的。”
难怪了,夏菲儿笑了起来,她临走的时候倒是也交托了二婶和沉香他们,说是宝柱这几日放学回来,就去二婶家里,等夏富贵晚上去接他,顺便也让她们有空帮着她家里看看 ,这家里有枝儿那丫头喂的鸡仔和猪崽,都要人喂。
一家子从镇上回到家里,刚又在夏大满家里折腾了一番,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夏菲儿便和大姑,枝儿几人快手快脚的随意弄了些东西中午吃,其它的等到晚上过节的时候才弄。
吃完饭后,夏菲儿和枝儿拿着从镇上带回来东西往屋里走,碰见宝柱正好从夏富贵屋里探了个头出来,他看到夏菲儿,便大声喊到:“大姐,枝儿姐,我有本书不见了,我到处找都没找着,你们进来帮我找,看是不是被爹收到柜子里了。”
“你这个小家伙,读书的人连书都弄不见了,你还读的啥书,不如别读了,跟我上街卖东西去。”枝儿一边笑着骂宝柱,一边走进屋子帮宝柱找书。
几人在屋子里找了会,书没找到,但却让夏菲儿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夏富贵的柜子里整整齐齐的放着一叠洗好的衣服, 夏菲儿记得,她临出门的时候,夏富贵就穿着柜子里那套洗好的衣服,夏菲儿原本还以为夏富贵换下来会放在房里,等她回来洗,但如今却被洗的干干净净,折的好好的放柜子里。
要说那院子是高氏收拾的,那这些衣服不是高氏洗的了吧,这个时候的人,除了自己嫡亲的家人,女人不会乱帮男人洗衣服的,更何况是大伯和弟媳,高氏再好,肯定也不会做这种招人非议的事情。
夏菲儿盯着那些衣服看了一会,觉得有些不妥,不过看着宝柱和枝儿在这里,也没多问,帮夏富贵把柜子里的衣服收拾好,便带着宝柱出去了,说是去弄过节的吃食。
去年过中秋节的时候,夏菲儿家里的钱不够宽裕,夏菲儿也就是买了些菜,简简单单过了个节,今年相对去年来说,家里的钱宽裕了不少,再加上今年又多了枝儿和大姑在这里过节,有人帮着一起做活,夏菲儿就让大姑和枝儿弄菜什么的,自己想着给大家做些点心吃,好歹也要个过节的氛围。 。
本来夏菲儿是想做几个月饼的, 但因为时间不够,材料也不够,夏菲儿便就这家里的材料,给他们做了些简单的小点心,像双色豆糕,豌豆黄,如今家里制酱需要各种类型的豆子,做这种零食点心的材料最是齐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