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亮学马上表示反对:“杨县长,我觉得不能够这样说,按照你的说法,企业要和政府分开,那这个国有资产管理机构是不是要和政府并立,甚至**于县政府之外?这样才能做到彻底的政企分开嘛!”
杨承东皱了皱眉头:“国有企业当然不能够与政府彻底分开,但至少可以与具体的部门分立,以避免部门对企业的过度干涉。”
苟亮学摇了摇头:“实行承包制以后,交通局已经基本上不会干涉客运公司、运输公司的经营,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再将几家公司从交通局拆分出去。”
徐平的脸上终于有露出些许微笑,在他看来,会议终于回到正常的轨道上,只要是讨论政资分开这个议题,他就有信心控制局面,而不是像刚才那样,被包飞扬牵着鼻子走,就算最后好像是包飞扬做出了让步,心里还是不踏实。
徐平道:“松平县长,你有什么看法?”
杨松平刚刚一直都没有表态,而是看着徐平和包飞扬双方争论,他也明白自己现在是孤家寡人,就算包飞扬做出了蠢事,他也只能够尽量争取下面那些人的一些好感,增进关系,还没有实力跟徐平和曹逊争支持,所以他也没有急着表现。
听到徐平让自己发言,杨松平笑了笑道:“我觉得大家说的都有些道理,不过我觉得改革的事情一定要慎重,在没有成熟的方案前,还是不能够操之过急,尤其是包县长提出来的这个政资分离分案,虽然有些道理,但还没有先例,既然要在商业局进行调研,我看交通局这边还是缓一缓吧,等到商业局的调研工作有了结果,又或者上级对这中改革方向有了明确的说法,那时候我们再改也没有问题,毕竟交通局的几家企业经营状况还算不错。”
徐平点了点头,杨松平这是明确反对包飞扬的方案了,加上他自己的一票,现在他这边就拿到了五票,今天来开常委会的人不过只有十一个人,只要再拿到一票,就可以彻底奠定胜势。
徐平的目光又落在纪委书记赵立波的脸上:“赵书记,你有什么看法?”
赵立波抬了抬眼帘,手上拿着一份材料说道:“我先说件事情,前两天,包县长向纪委反映交通局局长于进伟中午饮酒过量,醉酒上班,并在上班期间违反工作纪律,经纪委调查,查明情况属实,拟对于进伟同志进行处分……”
徐平皱了皱眉头,他仔细看了看赵立波的脸色,有些怀疑他和包飞扬搅到一起去了:“赵书记,这个事情我们等会儿再议,于进伟的个人问题,与交通局企业的改革问题并无太大的联系,我们还是先讨论改革这个议题。”
“好吧——”赵立波似乎犹豫了一下,有些不甘地点了点头:“是这样的,根据我们纪委部门的经验,以往很多干部的*,都与所属企业有关。所以我认为,实现政资分开、将企业从主管部门下面划出去,成立专门的资产管理部门,避免权力寻租,这是可以尝试的。”
徐平盯着赵立波看了两眼,他知道赵立波是市纪委书记温立平手下的一员干将,而温立平和市委书记齐少军的关系还不错,很多事情上都能够保持一致,赵立波摆明态度支持包飞扬的方案,这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不过这在他看来也并没有什么影响,就算得到温立平的支持,包飞扬加上杨承东、温立平也不过只有三票,而他已经拿到了五票,只要再有一票就能够取得绝对多数票,胜券在握。
徐平看向副书记曹逊,他想尽快拿到那一票,曹逊的把握是最大的:“曹书记,你也谈谈吧!”
曹逊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我觉得,政资分开还是再议吧,毕竟上面还没有明确政策,我们的步子也不能迈得太大。”
徐平满意地点了点头,曹逊的态度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加上曹逊这一票,他已经拿到了六票,占据了绝对多数。不过他还是没有急着表态,而是接着看向政法委书记徐稷鹏和统战部长纪春燕:“稷鹏同志、春燕同志,你们也谈谈吧!”
既然曹逊已经表明了反对的态度,那么作为铁三角的另外两个人,徐稷鹏和纪春燕的态度自然也就很明显了。徐平希望用绝对的优势奠定胜局,让包飞扬感到绝望,彻底打击包飞扬在县里的威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