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什么!”徐奋强一巴掌扇在一个手下头上,说道:“他长了六个鼻子八个嘴吗?咱们七八个人,还收拾不了他一个?”
一边说着,徐奋强一边向圈内的包飞扬看去,这一看之下,徐奋强顿时愣在了那里,还别说,凭他们这七八个歪瓜裂枣,还真收拾不了圈里的这位。唉,这就是那位包飞扬吗?这位大爷什么时候又跑过来了?这下可就棘手了!
张晓云这时候也看清楚了不飞扬,一直心惊胆战的她顿时有了主心骨,她一路小跑过去扶起瘫倒在地上的哥哥,看着张晓天几乎被打成了血人,她不由得抱着张晓天哭着喊了起来:“哥哥,哥哥,你怎么样?你怎么样啊!”
包飞扬冷冷地扫了徐奋强一眼,指着他的鼻子说道:“如果晓云的哥哥有个好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他快步走到张晓云身旁,看着她怀里的张晓天。张晓天虽然鼻青脸肿,浑身是血,意识还算清醒,他正吃力地冲张晓云说道:“别哭别哭,哥哥没事,不要管我,你赶快回中江老家,西京市永远不要再来了。”
见张晓天都伤成这样了,还操心着张晓云的安危,包飞扬心中不由得对张晓天好感大增。他蹲下来,轻轻拍了拍张晓天的胳膊,说道:“大哥,你不用担心晓云。有我在,晓云以后在西京不会遭到任何骚扰。”
张晓天看着包飞扬,有些迟疑地问道:“你是?”
包飞扬知道,这个时候说其他都没有用,于是直接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张晓天,“我叫包飞扬,在省环保厅工作。我大伯就是西京市市委书记包国强。”
最后半句话,他是贴着张晓天的耳朵小声说出去的。本来包飞扬这样说是为了保密,可是由于张晓天是躺在张晓云怀里,他这么一贴上去,不经意间脸颊蹭了张晓云胸前的高峰,包飞扬心思不在这上面,没有注意到什么,可是张晓云的脸颊不由得一红。
听说包飞扬的大伯是西京市委书记包国强,张晓天不由得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有这样的贵人相助,自己妹妹张晓云终于不用担心那个恶少平哥的骚扰,可以安心在西京市完成学业了。
他吃力地抓着包飞扬的手,说道:“原来我们家晓云遇到贵人了。以后晓云就拜托你了!”
这时候王虹君也从外面挤了进来,看到张晓天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凄惨模样,不由得痛哭了起来。
包飞扬趁着这个机会检查了一下张晓天的全身,发现他伤势虽然看着吓人,但是多数是皮外伤,骨头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要送到医院进行一下处理,休养几天就可以恢复了。于是他就对王虹君和张晓云说道:“你俩也别光顾着哭,咱们得赶紧把晓天哥送到医院啊!”
包飞扬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张晓云当初既然请救救韩黎明帮过他,他自然要承张晓云这一份情,喊张晓天一声哥哥,也不为过。
当下他从张晓云手里接过张晓天,双手横抱着胸前,准备抱到自己的车上,送到医院进行急救。
就在这时,忽然间听到外面的人群传来一阵骚乱,三个警察从外面走了进来,为首警察又白又胖,还带了一副黑框眼镜。他一进来就高声嚷嚷道:“谁他妈的在这里打架了?想作死是不是?”
原来这个警察就是附近派出所的副所长,叫祝目誊,以前是省军区司令部的参谋,在他转业时因为副司令王作书给自己大舅子,西京市警察局副局长孙安国带了一句话,才进了西京市警察系统,当上了派出所副所长。因此祝目誊对王作书一直感激在心,连带着王晓泉就受益不少。
开始徐奋强带着人到教育局家属院殴打张晓天张晓云兄妹时派出所接到了报警,祝目誊带着人已经过来了,后来听说是王晓泉手下徐奋强带人在里面搞事,祝目誊就故意找了个理由,带着两个手下躲在附近的茶楼里喝茶。后来又听说来了一个人,把徐奋强一帮人都给打了。听说徐奋强吃了亏,祝目誊立刻坐不住了,带着两个手下过来,说是办案,其实就是替徐奋强撑腰出头。
包飞扬见警察这个时候才过来,心中虽然很是不满,但是知道这个时候送张晓天去抢救要紧,不是追究警察出警晚的时候。于是他就对祝目誊说道:“警察同志,你们来的正好。这一伙儿流氓冲进教育局家属院殴打无辜干部职工,你们赶快把他们抓起来。”
看着包飞扬手里抱着一个人,祝目誊就知道眼前这个家伙就是打了徐奋强的人。他双眼一瞪,冷笑着说道:“你是警察还是我是警察?该怎么办案,用得着你教吗?”
见祝目誊这样的态度,包飞扬也懒得和他多说什么,抱着张晓天就要往外走。
“等等!”祝目誊伸手拦住了包飞扬,“案子还没有查清楚,你走什么走?”
“警察同志!”包飞扬冷冷地看着祝目誊,“你没有看到,我怀里的伤者继续救治吗?我先把人送到医院,有什么需要我配合调查的,等我回来再说!”
“屁话!你到了医院逃跑了怎么办?”祝目誊示意手下的两个警察拦住包飞扬的去路,“先老老实实地给我等在这里!”
包飞扬心中的火腾的一声就冒了起来,正想发怒。忽然间外面又冲进了一个人,冲着祝目誊喊道:“老祝,你好大的架子啊!连我包叔叔都敢拦?”
包飞扬闻声望过去,正是他的便宜侄子王晓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