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女人在自己男人怀里哭一哭也没什么,只要你喜欢啊,以后咱们结婚以后,你每天这么哭一哭都行,就是时间上要注意啊,哭太久眼睛就不漂亮了。”
包飞扬故作轻松地打趣,努力想把孟爽从负面情绪里拉出来。
孟爽果然配合的牵动下嘴角,乖乖巧巧地贴在他胸口,努力平复情绪。不能这样下去了,孟爽在心中告诫自己,努力深呼吸,边回忆之后的情形,边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
原来孟跃进送医当晚并没有清醒,第二天一早孟项伟就来换班,让常梦琴和孟爽二人回去休息,并商议定出孟跃进昏迷期间,他们一家三个人按三班倒轮流看护。孟项伟负责上午,常梦琴负责下午,孟爽最年轻就负责晚上。
母女二人回到家中,孟爽简单冲了个凉换套衣服,正准备抓紧时间去睡一会儿,房门就被常梦琴敲开了。
孟爽看见常梦琴进来就是一愣。常梦琴头发还带着潮湿气,明显也是刚洗完澡,可身上却换了一套外出的服饰,手中还提着挎包。
“妈,您这是要出去啊?”孟爽有些诧异地问道。
常梦琴不发一言,拉着孟爽在床边坐下,这才神色严肃地说:“小爽,妈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她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是关于包飞扬的。”
孟爽的心一下子提起来。其实早在孟跃进住院后,常梦琴几次神色古怪,对她欲言又止,孟爽就隐约觉察出了什么。她心中一直在害怕一件事情,当初常梦琴坚决反对她和包飞扬的婚事,最重要的理由就是包飞扬会克常梦琴和孟跃进。如果包飞扬正式成为她家女婿,他们夫妻二人肯定会被克早死。
可是后来因为韩黎明大师的介入,常梦琴已经接受了包飞扬。连带地,包飞扬是克星,会克死他们夫妇的话自然也被全盘否定。
可是现在,常梦琴神色严肃地把飞扬拿出来说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常梦琴又旧事重提,重新认为包飞扬是克星,而把孟跃进脑中风发病的事情归结在包飞扬身上?孟爽的心扑通扑通乱跳,心里紧张害怕得就好像等待判刑的死刑犯人。
好半天,常梦琴似乎酝酿好了情绪,组织好了说辞,缓缓开口说:“小爽,我一直没告诉你,是怕泄露了韩黎明大师说的天机引发什么不好的事情。可现在我不能再隐瞒了,你爸之所以昏迷不醒,都是我害的啊,是我冲撞了飞扬这只神虎,这才遭了天谴!”
这是什么情况,饶是孟爽机灵,这时候也反应不过来了。只瞪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盯住常梦琴。
其实这也难怪,当初孟爽的确问过包飞扬,可包飞扬只是说一切都是韩黎明大师的功劳,神虎那些胡诌的话根本没跟孟爽提起过。而常梦琴因为自己误听圆通寺住持大师的话,冲撞贵人神虎,这本就是一件丢人的事情,自然也不会跟女儿详说。就这样,孟爽头一次听到这个神乎其神的说法,也难怪她反应不过来。
好在这时候,常梦琴自觉事态严重,也顾不上在女儿面前的树立什么形象了,就将孟项伟七十整寿当晚韩黎明说的那番,关于身带紫色祥云的贵人被冲撞,包飞扬肖牛属虎,是贵不可言的招财神虎,千万不能冲撞,冲撞了必遭天谴等等一番话,对孟爽说了个透。
孟爽的眼睛越瞪越大,心中百感交集。既觉得大松一口气,庆幸母亲没有旧事重提,把孟跃进突然发病的事情赖在包飞扬身上,同时也为常梦琴竟然迷信到这个地步而感到震惊!
医生明确诊断出孟跃进是因为长期饮食习惯不好,不爱运动又嗜酒,这才得了脑中风,而常梦琴呢,竟然迷信到明知诊断结果,却还是把孟跃进得病这件事,往冲撞神虎,遭到天谴上生拉硬套,实在是让人震惊之余倍感哭笑不得。
常梦琴边说边抹泪,等这番长长的鬼神之说讲完,早就哭得泪流满面。
孟爽只觉得周身一阵乏力,也没了安慰母亲的心情,只是心中存了个疑问,忍不住问:“妈,您先别忙着哭。就算事情的发展和您刚才推断的一样,上天责罚也应该责罚您才对啊。毕竟冲撞神虎的是您,而不是父亲啊?”
常梦琴闻言抬起哭得红肿的双眼,狠狠瞪了孟爽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心痛:“所以说,小爽你一点慧根都没有。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我明说吗?你没听说过夫妻的命格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吗?我的命和你父亲的命本来就是连在一起的,上天现在是责罚你父亲,很快就轮到我了。又或者,上天其实是要责罚我,但因为你父亲的命跟我联系在一起,反而替我代了灾受到责罚。”
常梦琴说着一副悔不当初的虔诚模样,双手合拢,对着天花板的方向拜了两拜。
孟爽彻底目瞪口呆,完全说不出话来。
常梦琴拜完,见孟爽一副呆呆的样子,忍不住有些不耐,“好了,我说了半天了。小爽,你还不赶快换衣服,陪我出去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