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飞扬拿上蛋糕,招呼王涛声下车。
“主任,真的就咱俩去办这个案子吗?”王涛声两只手搭在方向盘上,脸色有点小紧张,“听说天元酒楼的后台很硬,西京市环保局上次来了七八个人,都被他们轰了出来。咱两个去办这个案子,能行吗?”
“王涛声啊,你这个可不对啊!”包飞扬板着脸说道“你今天是我的司机兼保镖,说不准一会儿发生什么事,我还得需要你的保护呢。你这样畏畏缩缩,像什么话?”
说着包飞扬伸左手就要去拉王涛声,王涛声见推辞不过,就苦着脸开了车门下来,心中暗自祈祷今天在天元酒楼不要碰到什么出格的事情。
“对了,主任,您来办案子,为什么要提一只大蛋糕啊?”王涛声看着包飞扬手里提着那么一只硕大的蛋糕盒子。不由得惊讶的问道。
“王涛声,”包飞扬看了王涛声一眼,淡淡地说道,“我如果说我提着这只蛋糕来天元楼大酒店为省委涂书记的岳父贺寿,你信不信?”
“嘿嘿,主任您真会开玩笑。我当然不信了!”王涛声挠了挠后脑勺。干笑着说到。
呵呵!
包飞扬笑了一笑,没有再做解释。这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就是如此,有时候你很认真地告诉别人一句真话,他们反而不会去相信,就像现在这样。
天元楼酒店不愧是五星级酒店。雄踞商业及休闲中心地带,俯瞰西京城,大家风范。舍我其谁。听说四百余间超豪华客房均配有最豪华的布艺、家具和设施,以浓重而不失活泼的色调、奔放且大气的布局、近似自然优美的线条,给每一位客人豪华舒适、至尊至贵的体验。
包飞扬暗想,他选在这里为柳老办寿宴,还算是不辱其威吧!
但是,包飞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样一家实力雄厚的酒店。竟然会在环保治理上打折扣。并且和环保部门处于敌对状态,看来这个副市长的小舅子还真是有所依仗。
昨天下午,包飞扬以省环保厅环境监察总队的名义,给天元楼大酒店的业务经理打了个电话,说是省环保总队要对天元楼大酒店环保治理违规现象采取强制措施。
包飞扬打这个电话的目的,就是让这里的老板刘成器知道。环保总队要对天元楼进行处罚了。依照刘成器的性格,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天元楼。很可能他已经找好了靠山,准备应付省环保总队的这次突击执法。
王涛声跟在包飞扬的身后,强作镇定地做出一副和包飞扬有说有笑的样子朝着天元楼大酒店的正门方向走着,王涛声虽说走在包飞扬后面,但是两个人只是错了一个身位,对于投向前面的视线还不受什么阻隔。两个人正走着,王涛声突然就发现,刘成器带着几个人站在台阶下面,也正朝着这个方向直勾勾地看着。
“主任,刘成器就在门口,旁边的那几个人好像是西京市几个局长的公子,这小子搞什么?怎么一直盯着咱俩不放?”其实从监察室过来的一路上,王涛声和包飞扬谈了不少,从谈话中王涛声看得出来,包飞扬这个人不张扬、不仗势,谈吐不凡,这也无形中影响了自己对他的看法,王涛声对这个年轻主任也开始刮目相看了。因此这时候虽然内心依旧有些胆怯,但是说起话来也知道故意套近乎,省去了包飞扬的姓,以示亲热。
“别管他,咱们今天是来赴宴的,不是来检查,怕他们干什么?”王涛声不知道包飞扬已经设好了套,听他这么一说,也就没往心里去。
“主任,咱们不是来检查的吗?怎么又变成来赴宴的?”王涛声一下子就听糊涂了。
“呵呵,既是来赴宴,也是来检查。不过赴宴是排在第一位,等赴宴结束之后,我们再开始检查。”包飞扬也不管王涛声听懂听不懂,只是对王涛声说道。
包飞扬没有避开还在指手画脚的刘成器等人,几个人稀稀拉拉地站着,看样子包飞扬是要从他们中间穿过去。王涛声当然也是紧随其后。
“这小子好像是环保厅环境监察总队的。”就在两个人要穿过人群的时候,不知谁突然开口,直接将王涛声点了出来。
“到底是来了。”紧接着,一个看上去还算稳重的三十多岁的男子搭了话:“怎么就他们两个?”
“敢情是没把咱弟兄们放在眼里吧。”一个衣着光鲜的青年满口不屑,用鼻音说出了一句话。
王涛声停下了脚步,包飞扬也听出了几个人话中的意思。两人一对眼神,都转过了身。
“看什么看,你站在台阶上看着我们,难道不知道什么叫狗眼看人低么?”一个浑身迷彩服的男子充满挑衅,直接开口骂人。
“你会说人话吧?怎么竟说鸟语?”王涛声也是个火爆脾气,一听这话,立马火冒三丈。
奶奶的,老子就是来检查,也是执行工作任务而已,即使你们不配合,也不要这样满嘴喷粪骂人啊!纵使王涛声心里有点紧张,此时也不由得气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