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几个穿着迷彩服的年轻人,则是天元楼的保安,其实说是保安,有的时候还起着刘成器私人保镖的作用。平日里刘成器待他们不薄,经常请他们吃个饭洗个澡什么的,用小恩小惠笼络住了这干人的心。
这些人多为农村孩子,当了几年兵转业回家,除了孔武之力外,其他一无所长,但他们不想在田间地头受罪,只能来城里找份活儿。在这里当保安,刘成器待他们不错,他们就以为遇到了贵人,毕竟刘老板也是西京市的皇亲国戚,能鞍前马后的为刘成器卖命,说不定刘成器一高兴,让他姐夫给自己安排个工厂的工作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
刘成器忽然间摔倒了,几个保安一时间也没有看太清楚,就以为是包飞扬动手打翻了刘成器,于是就扑上来准备收拾包飞扬。
这一切早在包飞扬的预料之中,几个保安刚扑到他的面前,他随即将手中的蛋糕往地上一丢,暗自发力,施展出分筋错骨手,对着最前面两个人的胳膊就招呼上了。包飞扬双手死死扣在两个保镖的小臂上,把自己的两只胳膊弯曲成胳膊肘朝前,将自己的胳膊肘搭在两保镖的大臂与小臂连接处,使劲往下一压,只听“咯吱”“咯吱”两声闷响,等包飞扬松开手后,两个人的胳膊就自然垂了下来。
这是为什么呢?这恐怕只有那两个保镖知道,因为他们的胳膊已经脱臼,其实这还是包飞扬手下留情,不然这两个保镖两臂在包飞扬错骨分筋手的手法挤压下,至少是当场骨折。直到包飞扬站稳身子,两个人才几乎同时发出一声“哎呀”的惨叫。
在场的人谁也没看见包飞扬用了什么招式,但让他们不得不相信的是,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顷刻间就成了胳膊就被废了。大家一时都怔立当场。
两名保镖耷拉着手臂坐在台阶上痛苦地抽搐着,其他几名保镖挡在刘成器和另三个青年身前,不知该如何是好,有两个保镖回头看向刘成器,低着头的刘成器知道自己不可能再装着什么都没发生,他缓缓抬头,刚要说话,身边的一个青年站了出来。
“打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下如此嚣张……你们干什么的,知不知道这是省城……这是有王法的地方?!”衣着光鲜的青年相当的拽,昂着头,眯缝着眼睛,说话还打着官腔,不明就里的人还真能把他当成是某部委的年轻官员。要说这青年来头不算小,他就是老爸刚刚从市里调进省城的高成磊,老爸顶着副局长的头衔,况且马上就要扶正,作为大公子在下边的市里牛逼习惯了,到了藏龙卧虎的省城还觉得自己挺牛逼,把自己当成了顶级公子哥儿。
“打人……怎么啦,你想怎么样?!”王涛声这时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心中暗道主任啊主任,你到底是什么特殊材料制成的,怎么我还没看清楚,你就上手了,还是那样干净漂亮的就毁掉了两个生力军?但是在这种时候,他没时间去问包飞扬,只能先镇住剩下的几个人,于是他就双眼一瞪,扯着嗓子喊道。虽然打架他不在行,但是既然跟着主任过来,帮个人场壮一个声威还是可以坐到的。
包飞扬没有理会王涛声,甚至都没正眼瞧他一下,他的目光正盯在被自己丢在刘成器脚下的那个蛋糕上。
“哎呀,王涛声,这下麻烦大了,涂书记的岳父今天要过生日,让我提前把生日蛋糕拿过来,却不想被他们踩成泥巴了。”包飞扬故意将声音提高,好让全场的人都听见。
“涂书记?”刘成器当时就懵了。在西北省,姓涂的书记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人来,至于说涂书记的岳父,刘成器既然是副市长赵成斌的外甥,自然也知道市委书记涂延安的岳父就是大名鼎鼎的柳建功柳老,虽然早就从省委书记的位置上退下来了,但是他老人家的影响力却丝毫不曾减弱半分。涂延安能够出任西北省省委一把手的职务,和与他是柳建功的女婿的身份有相当大的关系。
“你……开……开……什么……玩笑?”刘成器也顾不得趴在地上喊哎呦,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强忍着脚脖子的疼痛,对包飞扬说道:“柳老的生……生日蛋糕,怎么会让你拿……拿着?”
老天爷,倘若这真的是柳建功柳老的生日蛋糕,哪可就闯大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