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刚强面色立刻变得非常凝重,他点了点头,同意包飞扬的看法,说道:“所以飞扬啊,还是请你要拜托唐小姐,让唐氏家族多花一些人力物力,不仅要尽快找到汪肥成,还要保护好他在米国的安全。”
“您放心,我一回去就去找唐恬儿,让她立即和家族里的人联系,立刻开始动手寻找汪肥成。”
“嗯,米国那边我们暂时也只能依靠着唐氏家族了。”田刚强点了点头,说道:“我们现在再谈一谈国内汪肥成留下的劳务公司这一块,你究竟打算怎么做?”
“拖欠务工人员薪水这方面好解决。”包飞扬说道,“我和唐恬儿签订了一个陶瓷色料配方转让协议,可以用我协议中的一小部分股权质押给唐氏家族,让唐氏家族先在墨西哥那边拿出五百万美元来清偿务工人员的薪资。”
“你转让的究竟是什么陶瓷色料配方?只要拿出一小部分股权就能质押到五百万美金?”纵使田刚强这边已经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但是听到包飞扬如此说一时间也觉得有点太匪夷所思了。
“超级包裹红,一种能够改变全世界陶瓷工业界红色陶瓷色料格局的超级色料。”包飞扬平静地为田刚强解释道。
“飞扬啊飞扬,”田刚强连连摇头,感叹道:“我这个省委副书记,一个月工资也不过八百出头。你的一个陶瓷色料配方的一小部分股权就能换来我一辈子也赚不来的钱,真的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别说是田刚强如此,就是包国强心中也感到有些难以接受。虽然说他知道包飞扬在大四的时候就已经能够赚到千万元的身家,但是现在听到包飞扬又鼓捣出一个什么新陶瓷色料配方,又要赚来天文般数字的财富,这让包国强感到太不可思议了。看着平淡无奇的陶瓷行业。竟然埋藏着如此巨额的财富吗?
“飞扬,”田刚强感叹了一番之后,拉着包飞扬的手,关切地问道:“虽然听你说起来容易。可是我也知道实际上你能搞出那个超级陶瓷色料的配方,一定是非常不容易的。这笔钱都是你的心血。你现在拿出五百万美金来。到时候如果找到汪肥成之后,他手里没有钱的话,你先拿出这五百万美金可就会实实在在地亏进去啊!”
包飞扬能够感受到田刚强是真正为他着想,否则的话根本就不会提这个茬口。
“田伯父,您放心,即使从汪肥成那边追不回这笔款项。我暂时会亏一些,但是如果长期运作的话,我有把握不会亏本。”包飞扬说道,“墨西哥唐氏家族旗下企业非常多,比起好吃懒做的墨西哥本地工人来,我们有着任劳任怨美德的华夏劳工还是更受欢迎。所以虽然我暂时可能会亏一些,只要我有这个劳务输出公司的资质,源源不断地向墨西哥唐氏家族那边输送工人出去,最后肯定会把这笔钱给赚回来。”
“好。好,好!”田刚强连叫三声好。他本来担心包飞扬会亏一笔巨款,心中很是内疚,这时听包飞扬这么一说,心中顿时好受多了。
“可是你去接管汪肥成的劳务输出公司,该用一个什么样的名义呢?”田刚强沉吟着说道,“我们要在程序和法律上,不能让人找到一丝不妥当的地方。”有了汪肥成的前车之鉴,田刚强变得更加谨慎。毕竟这件事情能否处理好,关乎他在三月份召开的两会上能否顺利过关。
“这个问题其实不难。”包飞扬早就考虑好处理方案,此时回答起来自然是胸有成竹,“汪肥成的劳务输出公司,田伯父您可以安排秦洪磊去宣布由省对外贸易厅暂时接管。我呢,可以一边拿出小部分股权质押,让墨西哥唐氏家族那边先清帐一千多名劳工的薪资,一边成立一家新的劳务输出公司,和那一千多名劳务人员重新签订劳务输出协议。这样不就解决了问题?”
田刚强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包飞扬的话外之音,包飞扬的意思很简单,就是首先要把汪肥成的劳务输出公司冻结起来,不去碰汪肥成的烂摊子,然后再由包飞扬新成立起来的劳务输出公司和省对外贸易厅展开合作,在这个基础上去解决掉滞留在墨西哥的劳工们的薪资问题和后顾之忧,让他们得以留在墨西哥继续务工。
“嗯,这个办法好!”田刚强忍不住拍了拍包飞扬的肩膀,“既解决了眼下的危机,又可以避免牵扯到汪肥成那个劳务输出公司的烂事里面去,飞扬,你真的是非常聪明啊!”
纵使包飞扬两世为人,此时也被田刚强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嘿嘿一笑,又低声问田刚强道:“田伯父,您给汪肥成批的那个条子,现在在哪里?”
田刚强听包飞扬这样问,更是惊奇,觉得包飞扬不仅仅是经济嗅觉灵敏,政治嗅觉也异常的灵敏,能够想到他给汪肥成的批条才是最核心最要害的问题,真的是相当的了得。
“这个条子我已经让秦洪磊给我拿过来了!”田刚强回答道,“唯一担心的就是怕秦洪磊那边会留有复印件。”
“所以田伯父您才暂时稳住秦洪磊?”包飞扬这时才明白,田刚强先前并不是没有怀疑到秦洪磊,之所以不提这件事情,恐怕也是怕秦洪磊那边被逼急了铤而走险,所以才故意装糊涂。看来自己还是小看自己伯父这位老领导了,能够担任西北省的省委副书记,又即将出任西北省一省之长的,又岂能是普通人?如果说连这点心胸城府都没有,怕也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上来吧?
“国强,咱俩这个宝贝侄子呀,真是不简单呢!”田刚强靠在沙发上大笑起来,他大手一挥,对包飞扬说道:“今天晚上你就别走了,让你伯母亲自下厨烧几个拿手菜,你和国强陪我喝几盅!”
“好的,”包飞扬和包国强碰了一个眼神,知道从此之后,自己恐怕就要成为田刚强家里的常客了,他挠了挠头,有些为难地对田刚强说道:“田伯父,只是我酒量有限,怕不能让您和我伯父尽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