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白和若兰回来了,和她预想的一样,她的归来在上官家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
最先发难的上官家的正主上官桀,润白知道为什么他的反应会这么大,若干年前他的母亲就是因为未婚先孕才被他父亲迫害致死的,这个东西是他的心结,而且他是这个家族的掌门人,维护家族的传统与尊严是他的责任。润白一见到他就立马双膝跪地,有些吃力的叫了一声:“伯父。”并且主动的承担了全部的责任。
上官桀看到之后眼里却只有淡淡的冷凝,微微的点了点头后说道:“难为你首先承担责任,润白你可是和我们家若兰有婚姻的,你今儿这般行事,传出去宗室会怎么看?家里的仆人们会怎么看?江湖同僚们又会怎么看我们上官家?我们上官家可是有头有脸的,你们两个为什么不干脆在外面生个野孩子就算了,现在闹到家里来,你要我怎么向祖宗交待,怎么和江湖上的人说!”语气陡然森冷:“我不是不念我们两个之间的缘分,数月之前我敬你是条好汉,而且我也始终记得我的这张脸是你给的。但若兰是我上官家的掌上明珠,她下嫁你这个小小的药坊,已经是给了你们家极大的面子,你又何必操之过急,落得若兰要受尽人的白眼,连带着我们家都要落到被人嘲笑的地步!”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轻轻的摇一摇头说道:“滕润白,你说你这都干的什么事啊!”
润白知道这个老人其实还是很维护他的,但在其位谋其政,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做出不利于家族利益的事。他的曲膝完全跪下,低声道:“是小辈我做错了,你是上官家的掌门人,您现在要怎么责罚我。我能理解您。”
若兰肚子已经很大了,不方便行动,但也不敢坐着和长辈说话,只能低着头站在润白的身旁,看到上官桀训斥润白,吓的一句话都不敢多讲。
上官桀心里对于这个小辈还是有颇多欣赏的,可看到若兰早已浑圆的肚子之后,心里反倒是更为来火了。他原本就奇怪,为什么若兰失踪了,润白会在第一时间。不辞辛苦的跑到这来帮忙者寻找。可在滕府,他看到的却又尽是旭笙和润白之间的暗流涌动,那一日在的滕府大战。他隔着老远就能看到润白和旭笙的双剑合璧,这是只有两人都对对方情义款款的时候才能打出来的武功。难道这润白在与若兰还有婚约的时候就和旭笙勾搭在了一起,而且不仅如此还把若兰的肚子搞大了?他不敢往深处联想,但这个念头一兴起,就早已说明他已经不再信任这个小辈了。
他把脸转向若兰的方向。吓的刚刚才稍微抬起头的若兰又猛地低下了头:“若兰,我知道你刚出生的时候我们家就出了事,所以你没能在上官家多呆一些日子,但我记得上官家的孩子在稍微知事的时候,家里的亲戚或是学堂的老师都会教授你们家族的家规,未婚先孕这一项在家规里可是重罪。严重一点的可以直接动用私刑,母亲和孩子一起都是要沉塘的!”他这话说的若兰越听越害怕,润白都已经有点看不过去。“你说你现在可是我们家唯一的血统纯正的血脉。虽然滕润白与你从小就定下了婚约,但终结还是未结婚呢!你说你为了一个男人,这么不洁身自好,这让我这个做长辈的该如何惩治你才好。”
润白早就跪下去,可这种情况。他又只能默然低首不语。若兰盯着齐她膝盖的润白,对家族的愧疚。对润白的不安,对自己的怨恨,对欧净琛的……很多种情绪一下子就交织在一起,让她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处。
管家这个时候悄声在他耳边道:“老爷,您就饶过他们这一遭吧。他们年轻人脾气毕竟急一点,反正他们两个是两情相悦,我们不如来个顺水推舟,乐见其成。况且滕少爷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您多少也多给他留些颜面吧。”
上官桀的长长叹了口气,心里想着管家知道什么啊,他眼前的这个小子,到底爱的是谁还不一定呢,可是他嘴头上还是放缓了:“你说你们两个行事怎么能如此轻率?若是让家族的外戚知道,全都拥到我面前请求我解决了你们,我看你们两个要怎么才能让他们善罢干休。”
润白听她语气渐缓,低声道:“润白知道错了。”若兰也意识这个事情还有救,立马也跟着润白的后面答道:“若兰也知道错了。”
上官桀又叹了一口气,管家会做人,立马从中劝便道:“看这地上都转潮了,天要下雨了,地上怪凉的,滕少爷要是再这么跪着,跪出病来可不好。”
上官桀蹬着一眼管家,道:“”
太后道:“你少给他求情,就他们今天这样轻浮的行止,依着我,就该打发这两个人去上官家的祠堂,若兰有孕在身,但也要陪着润白在太祖太宗灵前站上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