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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士，你求他也没有。他只是医科大学的实习生。你母亲的病确实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来治疗。进行手术非常危险，而且也不一定能够减轻病人的痛苦。我看，你们还是到上级医院试一试。”马晓林生怕华生不知轻重，说不应该说的话，到时候让病人家属误解医院拒绝接受危重病病患。所以，连忙阻止华生再进一步说话。

“医生，我也是看电视里报道附一医院确诊了新型寄生虫，以为附一医院技术力量非常不错。而且还有国外的医学专家特地过来搞学术交流。没想到，你们竟然也不敢接诊。唉。难道我妈妈真的没有一点希望了么？”那少妇神色极为失落，眉目泪花闪闪，神情悲切。

华生看了有些不忍，刚要说话，却被马冬妮拉到了一边。

“你怎么这么冒失？那个病人已经病入膏肓，根本没有办法治愈了。虽然，你是一番好意，但是一旦出了什么事情，病人家属到医院来闹怎么办？若不是这样，别的比我们附一医院还要大的医院为什么没有接诊？不就是担心病人去世之后，病人家属会闹事么？你以为我爸真的冷血啊？他不是也没有办法么？”马冬妮严肃批评了这个不知轻重的实习生一顿。

华生并没有觉得马晓林人品有什么问题，现在的环境不好。做医生也得小心翼翼。大部分的医生还是有良知的。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庭，一旦摊上了事情，对于任何一个医生来说，都有可能是灭顶之灾。

少妇与她的家人一齐推着病人往外走，走的时候，有些家属大声抱怨附一医院的医生没有医德。附一医院的医生们心中也是有愧，没有人出来跟病患家属理论，甚至有意地避开病患家属，躲得远远的。

华生离开之后，快步追了上去。走到了医院外面，看到少妇与她的家人正准备将病人抬上车。

“你好。”华生走了过去。

“同学你好。我知道你也是一片好意。你现在还是实习生，帮不上忙，我不会怪你的。你也不要过意不去。我相信你将来会成为好医生的。”少妇很通情达理。

“是这样。我看伯母现在的状况确实不适宜进行手术了。但是还是可以用别的方法进行缓解。虽然很难治好伯母的病。却可以减轻痛苦。我家里是中医。有个方子也许有效果。你们不妨试一试。”华生说道。

少妇有些迟疑，从知道了华生只是附一医院的一个实习生开始，她便已经不对华生抱任何希望了。一个还没从大学毕业的学生，能够懂得多少？中医更别说了，一个年轻轻轻的中医更不可能有非常高深的医术。中医的偏方要是有效，西医还会有现在这么火爆么？

不过，这少妇涵养不错，脸上依然强带笑容：“同学，谢谢你了。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但是我母亲现在这个样子，我不敢再进行任何冒险。”

华生看少妇的表情自然明白对方对自己极不信任，于是说道：“我看伯母现在很痛苦的样子，你若是信任我，我可以用针灸给她减轻痛苦。”

华生也是见这少妇有孝心，又有涵养，应该是个品性很不错的人。所以才想出手帮助一下。

“你懂针灸？”少妇显然有些动心。

少妇母亲在担架上不时地发出痛苦的呻－吟，每呻－吟一声，少妇心里就会痛一下。也不知道哪一家医院愿意接受。如果继续让母亲这样下去，只怕捱不了多久了。

华生点点头，“我从几岁的时候，就开始学中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