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棠只觉得晕头转向的,他呆呆点点头,忍不住看向李泽乾,妹妹这么厉害,皇上会不会夫纲不振啊?
李泽乾从他眼神中读懂了他的意思,竟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大舅哥这是替自己担忧?
李泽乾看向端木赐的眼光瞬间不善了,你给朕等着!瞎说什么大实话!还要不要成婚了?
端木赐却不以为意耸耸肩,他往皇宫跑的最勤,起初还担心李泽乾不肯放走苗御女,现在,呵呵,他早看明白了,有了小师妹,皇上根本不在意其他女人,甚至还巴不得小师妹赶紧将宫里那些惹人烦的家伙给处理了。至于威胁?有小师妹在,他怎么都会抱得美人归的。
这厢几个人眼神交锋,大臣们却被看到的听到的周家惨状吓坏了,他们这些人中有谁是清廉的呢?就有人忍不住道:“皇上,臣觉得......还是像贵妃娘娘借银子吧,虽说有损皇上您的颜面,但为了国家大业,您还是.......有道是大丈夫能屈能伸,皇上您就当为了苍生了。”
“季大人是有名的贤臣,贵妃娘娘秉承季家多年教导,一定是忠心为国之人,孙大人这话说的可是不中听啊”,欧阳烈道:“什么叫大丈夫能屈能伸,皇上和娘娘如胶似漆,妻子为了丈夫拿些许银钱,怎么能说是做丈夫的能屈能伸呢?”
端木赐以小指掏了掏耳朵,“这话怎么听着也不大对劲呢”,他笑着看向季元信:“季大人,我和小师妹同出一门,我也算是小师妹的娘家人吧,为小师妹说句话不过分吧?”
季元信含笑点头,就见端木赐回身指着一众大臣,冷冷道:“你们一个二个的,国难当头,还在乎自己那不值一钱的颜面,不如小师妹就是不如,承认一下会死吗?欧阳世子,你一口一个妻子丈夫的,小师妹是贵妃,不是皇后,可担不起大人一句妻子,试问世子,你府上的小妾是平日给你出银子呢,还是花你的银子呢?”
“这........端木大人,贵妃娘娘可是你的师妹。”
“是啊,就是因为她是我的师妹,我才不想让她如此吃亏,我是商人,商人讲究平等买卖,从皇上登基,小师妹就暗中捐了国库百万两白银,为的就是能让皇上不因免除赋税影响大事,我也不怕你们难堪,你们的俸银赏银都是小师妹拿出的这笔银子发的!如今你们还想让她出银子,你当商人经商是天上掉银子吗?师妹有银子,所以该拿,这算哪门子的道理?甭说什么国家大业,狗屁!当初一个二个嚷嚷杀我小师妹时候怎么没想着大业呢?”
不少大臣因为羞愤涨红了脸,欧阳烈讪讪道:“端木大人消消气,这是朝堂。”
“当着皇上的面儿我也敢说!”端木赐往地上啐口唾沫,又道:“都说文人狡诈,我看这话不假!拿着别人给的银子,还要杀人,想让别人掏银子,还不肯说一句好话,只想空手套白狼,我还真该夸你们一句,这脸皮天下无敌了!”
“端木赐”,李泽乾淡淡开口了:“你今儿可是让朕大开眼界啊,舌战群儒,霸气!”
“臣谢皇上夸奖!”端木赐清清嗓子,看向无言以对的群臣:“师妹心怀天下,不屑和你们计较,我这人却是眼里容不得沙子,你说你们一个二个的,可真够无耻的,若是让百姓们知道,铁定拿大粪泼你们府门!”
“端木大人是不是说的太过了些?我等此前不知道娘娘为人,这才做了一些过分的事儿,如今大家对娘娘可是敬佩有加。”
“是吗?”端木赐瞥一眼平西侯:“我看老侯爷可不是这样想的。”
平西侯脸色发黑,周身杀气尽数释放出来,逼向端木赐:“老夫是个粗人,素来看不起文人,老夫之前的确瞧不上季大人,老夫一度误以为贵妃娘娘就是个奸妃,但自从知道娘娘是梅山公子后,老夫对娘娘打心底佩服,端木大人,老夫看你与娘娘是同门情深,不与你计较。”
平西侯说完,又抬眼看向四周大臣:“唧唧歪歪的,本侯最是瞧不起你们这样,贵妃娘娘虽然是女子,可比你们实在比你们仁义,本侯觉得做贵妃是委屈娘娘,她就是皇后都做得!”
李泽乾朗声大笑起来:“侯爷真是说出了朕的心声啊!朕总说立贵妃为后,但贵妃却不愿意,说是家世不够显贵,自身德行不够,不敢为后。”
“娘娘若是不肯为后,还有谁有资格呢?老夫只服娘娘一人!”平西侯朝着季元信拱拱手:“季大人,老夫上次误会娘娘时,说了些混账话,老夫改日定去季家负荆请罪!”
“侯爷客气了,侯爷一生的功勋都是战场上厮杀而来,季某不过是动动嘴皮子,侯爷会这样想是常情,不过是一时气急的话罢了,当不得真。”
“皇上”,季元信接着面向李泽乾:“臣了解自己女儿,银子的事儿您不必担心,贵妃娘娘能拿出多少一定会拿出多少,至于后位,季家家世浅薄,季某才疏学浅,小女姿容德行也不过是堪堪而已,再者,如今恭王爷反叛,皇上当以大事为重,此事莫提、莫提。”
李泽乾神色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