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当时——
踢踏的皮鞋跟磕地面的声音响起,一个吊着膀子的男人从巷尾走了出来,鼻孔以四十五度角朝天,仿佛全身上下都是BGM。
张开口露出了缺了好几颗门牙的嘴,目光不可一世的晲了过来,然后……
想要说的话卡在喉咙管里,怎么也说不出来,口水的急剧酝酿,让他的喉咙痒得厉害,咳嗽了好几声。
最终还是没能完整的说出半个字,张开的口怎么也合不上。
年轻女人在这个吊着膀子,留着光头的男人出现以后,脸上的得意全然不加掩饰,呲溜一下就靠了过去。
这时正压着嗓子,极其娇柔做作的腻声说着,“大哥~您可算来了,这小子是捏圆还是搓扁,您发话。”
另几个毛寸纹身男也一口一个大哥您发话,摩拳擦掌的,随时准备要动手的节奏!
……
陆安笑眯眯的看着这个吊着膀子的光头男人,挺怀念那时候抓着一把红的绿的紫的的头发提溜的快感。
光头男人嘴唇动了动,不愧是混儿,装孙子这活真不用教,当下就是一巴掌扇到年轻女人的脸上,吼道,“你是瞎了眼了吗!”
然后颠颠的凑到陆安跟前,大概隔着有三四米的距离,点头哈腰的道,“大…哥,是我…错了,没…没教好手下,我……”
话还没完呢,就自己给自己扇上耳光了,一边扇一边说我错了。
陆安双手抱在胸前,晲着这个真能装孙子也真能狠心扇自己耳光的光头男人,笑呵呵的道,“哎呦,你这换了造型,我还差点没认出来呢。”
说着话,走过去拍了拍光头男的浑圆溜光的光头,光头男人一动不敢动,生怕惹怒了陆安。
他是经历过那个晚上的横扫的,现在说话漏风还是拜陆安所赐,好悬有两月没看到这个煞神了,怎么好死不死又自己撞上去了?
要知道那会他逼不得已路过星辰醉饮的时候,都是绕着道的。
陆安一边拍着这颗光头,突然想起一句很经典的话,“你这光头,保熟吗?”
这个曾经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现在变成光头的男人一听这话,脸都吓白了,立马道,“大…大…大哥,我也不知道保熟不保熟啊,您……”
陆安饶有兴致的道,“最近越混越出息了?自己都有小弟了,嗯?”
说着话,陆安目光淡淡的扫了眼目瞪狗呆的围观群众甲乙丙丁,也就光头的小弟们,以及捂着脸想哭,不敢哭,想哼,不敢哼的年轻女人。
甲乙丙丁和两个年轻女人看到陆安平淡的目光,下意识的身体就是一缩,连他们的老大都这么装孙子,他们要是分不清状况,那就不适合这行。
光头男人飞快的抬头瞅了眼陆安,唯唯诺诺的道,“没……没……大哥,我也是混口饭吃,之前的大哥走了……您言语一声,要怎样才放过我们……别……”
陆安笑了笑,也没在折腾这个光头,淡淡的道,“自己打电话报警,我就在这里等着!”
……
十来二十分钟后,一辆警车赶了过来,光头男人考虑了下自己和小弟们主要是自己的身体承受能力后。
衡量利弊得失,外加自己的理智告诉他,应该选择很显然更加善意的一方——
人民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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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问你,这颗光头保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