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卫阳反问。
“我今天已经打草惊蛇了。”
“你……”卫阳瞪着他,突然想到了陆小凤之前说的那些话,顿时大惊。“你是故意对金九龄说,他的钱都花在了女人身上?”
“大家都以为他风流倜傥,在女人身上可以省很多钱,但这是绝不可能的。”夏洛克笃定道。
卫阳觉得这话题开始转移到了一个他很不爽的方向。“你是怎么知道的?”
“上官飞燕,红鞋子,欧阳情。”夏洛克只说了这么一句解释。
换做是别人一定一头雾水,但卫阳明白了。“你从上官飞燕查到了红鞋子?然后查到了欧阳情?”欧阳情是个名妓,只认钱不认人出了名。男人就算再英俊,没钱也一样别想见她一面。而金九龄最大的毛病就是风流自赏,在女人上的花销绝不会少。
但夏洛克是怎么和欧阳情搭上线的?花了钱……吗?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卫阳脸阴了。
“当然是来五羊城的路上。”夏洛克理所当然地说。“所以金九龄一开始就出现实在不太明智,就算他做出一副他也是被拖下水的模样也没用。”
卫阳现在才不想管金九龄到底明智不明智,他更关心别的问题。“所以你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可能去了赌坊,还可能去了……秦楼楚馆?”他咬着牙找了个不那么直白的形容。
夏洛克还在注意着王府后门的方向。天更黑了,侍卫关上了门。“我那么说的时候,金九龄脸上的神色可不好看。他只知道陆小凤会来,却不知道我。”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挺高兴,“这回出乎意料之外,他肯定坐不住。”
“所以你现在拉着我在这里等他出门。”卫阳干巴巴地说。十二的月亮已经大半圆了,洒下一街银光,但他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他一开始绝对是脑袋坏了才会想到看夜景什么的吧!
“我想他原本在十五夜里肯定有行动。现在情况有变,重新检查一遍势在必行。”夏洛克说,小心地看了看天。“再等一阵子,所有人睡下之后。”
但卫阳几乎不想说话了。一方面他对自己说,夏洛克肯定只是为了消息才去那种地方;另一方面,他又不可抑制地泛酸。毕竟夏洛克正处于部分失忆情况下,真做了什么也不算……
“所以陆小凤还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夏洛克突然说。
卫阳正在想别的事情,好半晌才回过神。“你怎么知道的?”他先是条件反射地问了一句,然后恍然大悟:“你其实早回来了对不对?”还偷听他和陆小凤花满楼的谈话!
夏洛克对这问题不置可否。不过他转过头注视卫阳,眼睛微微发着光。
接触到这样的目光,卫阳感觉到了熟悉的无力感袭击了他。不论发生了什么,夏洛克都已经做了,他现在还能揍他吗?人还失忆着呢……“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你又不在乎。”他没好气地回答。
夏洛克继续不依不饶地盯着他。
“你刚才自己也说了,金九龄不知道你要来是件好事。”卫阳试图和夏洛克讲道理。“所以你到底在介意什么?”
夏洛克一点没有放弃的意思。
卫阳在心里痛苦地挠墙。没天理啊!难道他吃醋就不算吃醋,只有夏洛克吃才算?而且每次都是他先让步吧!
这么挣扎了一会儿,最终卫阳觉得,和一个失忆人士不能计较这么多。不过就当他准备说“好吧你才是天下第一聪明人”的时候,屋瓦上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人在低声说话:“呢度!”
这下好了,什么也不用说了。卫阳闭上嘴,心想夏洛克应该明白这是“这里”的意思。从声响来判断,不止一个人,轻功很一般。再放眼望过去,有一队黑影在屋顶上起伏,然后每隔一段距离就停下来几个潜伏着,很显然是有计划的行动。
路的那头,一顶绿绒小轿和一辆黑漆马车出现在了视野里。黑漆马车远远地停住了,绿绒小轿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王府后门边上。在它移动的过程中,屋顶上的人在依次招手,似乎是某种表示一切正常的暗号。
卫阳觉得,接下来大概就是等人出来了。但轿子只停留了很短的时间,根本没等后门打开,就很快原路返回。等它和马车重新消失,顶上又响起了脚步声,那些人离开了。
卫阳干瞪眼。金九龄这是在干啥?做坏事也要先演练吗?
作者有话要说:嗯醋醋更健康~下章上变态【喂这难道是卖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