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望之被顺势架上了台子,虽然觉得萧锦说的地方有哪里感觉不对,可眼下情势众人已然跃跃欲试了,他也只能顺势而为,却没忘记在萧锦耳边抛下一句,“且等着朕回来。”
萧锦后退一步,“臣妾恭送皇上。”
“看朕回来送你一只狐狸!”夏望之长笑一声,扬鞭催马,“驾!”
话毕便当先一骑冲了出去,夏衍紧跟其后,接着便是一众皇亲国戚文官武将一窝蜂冲了出去,围场上登时扬起滚滚烟尘。
萧锦猝不及防被扬了一脸灰:“……”
萧大皇后黑着脸回帐篷去收拾了重新再来,这才有了心思去探望自己许久不见的爱驹。
先帝虽然许萧锦带嫁妆,可踏雪毕竟是活物,终究不好带进宫,也只好放在家中养着,倒是有些埋没了这匹名驹。
踏雪同萧锦感情极好,这厢萧锦才刚刚走到马厩处,那厢就听到踏雪高亢兴奋的嘶鸣声,它平日里向来安静,眼下如此失态,显然是远远看着了主人,开心到了极致。
这下连青浣都笑了,“娘娘,踏雪看来是想您了。”
萧锦摇了摇头,笑道,“从它还是匹小马驹的时候就是我在养,情分自然不一般。”
“那为何不让它……”
青浣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萧锦阻止,“踏雪在家中更好,难不成在萧家,还会有人苛待了它去?”
青浣不敢再做声。
主仆二人刚进马厩,一眼却瞧见了一个少年企图爬上踏雪的背,屁股还没挨着马背,立时被这匹千里良驹满脸嫌弃地从背上掀了下来,高高扬起蹄子企图踢人的场景。
“踏雪!”萧锦瞧着那少年身影眼熟,登时喝止道。
踏雪原本已经人立而起,前蹄眼瞧着就要重重落下,闻得主人声音,只得不情不愿嘶鸣一声,半空中硬生生顿了下,朝旁边偏了个轻微的角度,险险擦着那人的脸落了地,激起一阵尘土。
“何人胆敢冒犯娘娘的马!”青浣可没见过孟歧山,见竟然有人胆敢对萧锦的踏雪动手动脚,登时怒道。
“你怎么在这里?”萧锦皱了皱眉,抬手阻止了青浣打算喊人的动作。
孟歧山利落地从地上爬起来,眼里的光芒亮得像狼,“娘娘,您这匹马可真好看!”
“谁让你过来的?”萧锦想起方才秦端也跟着夏望之一块出去了,皱了皱眉道,“你是自己跑出来的,秦端没安排你?”
“安排啦,”孟歧山一想起秦端就满脸嫌恶,“他说让我来这给您刷马,我瞧着这匹马最好看,忍不住就想上去骑骑它,然后……然后您就来了。”
萧锦忍不住笑了,“你倒是识货。”
少年红了红脸,抓了抓头道,“我没读过什么书,可我还是会看马的!”
似乎是怕萧锦不信,孟歧山认认真真补充道,“我以前小时候在马场待过,那的师傅教过我相马!”
萧锦想起上辈子孟歧山似乎也格外爱马,正想说什么,踏雪不乐意了,主人从进来起就没理它,一直和那想骑它的坏人说话。
孟歧山还想说什么,背后一个硕大的马头凶狠地将他顶到了一边,亲热地去舔萧锦的手。
孟歧山眼巴巴的看着方才这匹对他凶悍无比的良驹此时如此粘人,眼里满是跃跃欲试。
“我听他说,您是……皇后?”孟歧山想伸手摸又几次被踏雪给咬了回来,纠结了半天,总算还是将这句话问出了口。
“没错,”萧锦点了点头道,“你也别他他的喊了,旁的不说,你喊他一声秦大哥应是没错。”
孟歧山登时面上嫌恶之色更浓,“谁才要他做大哥!连我都打不过,昨晚还带了几个女人回来……”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住了口。
萧锦也不追问,秦端既然让他在这里刷马,想来应当是将之前的马夫打发走了,“你暂时在这里待着,好好照顾踏雪。”
听到自己的名字,踏雪亲亲热热地又蹭了蹭萧锦。
“……皇后娘娘,我娘她……”孟歧山小心翼翼问,他自从知道了面前女子的身份之后,就一直不敢造次。
虽然秦端再三告诫他别问,可他依然没忍住。
“放心,本宫已经安排人去替你娘诊治了。”萧锦笑了笑,“你是个好孩子,若是好好替本宫办事,本宫不会亏待你。”
孟歧山向来是个不愿欠人情的性子,眼下得了大恩,一时间不知如何回报,想了半天,握拳道,“那我替您刷马?”
踏雪登时打了个响鼻!
萧锦忍住笑,摸了摸踏雪的大头,“你先好好照顾它,等到回宫的时候,你娘应该就已经好转了。”
上辈子孟歧山的母亲早逝,这让他一辈子引以为憾,想来这辈子早做诊治,这遗憾应当不会发生。
“谢皇后娘娘!”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要出门……匆匆忙忙赶的,先放上来,等回来看要不要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