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郡守府够大,张浪把属下都各自安排在一个院所,大家平时都有走动,蔡琰一个人寂寞,不时的与小美女、张宁玩耍,一来二去也成了好姐妹,一起吃饭什么的是常有的事儿,这次也不例外。一番热闹过后,四人吃饱喝足,
等大家重新就坐,张浪看了蔡琰一眼,正色道:“丫头、宁儿给你们说件事情。”
三女见他突然正经,心底一惊,“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张浪道:“我要出征了,今晚就走。”
小美女答非所问的低呼道:“什么,出征,那不是有危险?”
知道一些事的张宁唰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娇媚的脸蛋惨白失色,一双媚眸流露出万端恐惧,他紧抓住张浪的手腕,颤声道:“是不是……”
张浪拍拍她冰冷的玉手,温柔的抹去她脸上的泪珠,缓缓摇头道:“匈奴内乱,正是收复河套的天赐良机,我已决定向匈奴亮剑,为免打草惊蛇,大军今晚就走。到时候只有你们在家里了,你们自己好生保重,实在无聊就带几个人出去走走,朔方治安清明,又有军队巡视安全得很。你放心,我会平安回来的。”张宁的身世来历也就他和田丰、典韦得知,便是小美女也只知他是张浪的故人之女,因为其父不幸罹难,张浪怜她一人而收留在身边而已。
回过神来的张宁羞不可抑,从一双长满老茧的大手里抽回了纤纤素手,逃也似的飞走了,“你,你当心一点,我,我们等你平安回来。”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不再称张浪为师叔,或许,她也觉得十分别扭吧。
张浪大大咧咧的笑道:“没事,就跟去抢劫一样,不会有什么危险。”他擦了擦鼻子,尤有余香,张宁天赐一身异香,似兰非兰,似麝非麝,气息虽不甚浓,但幽幽沉沉,甜甜腻腻。
蔡琰神色复杂的看了张浪一眼,起身告辞道:“张太守,祝您旗开得胜,平安归来,小女子告辞。”敛裾一礼,翩然而去,把时空留给了张浪与小美女。
“你真的随军出征么?你是太守啊。”小美女底耸着脑袋,看不清她的表情。太守是文职,确实不用出征,可是她本人也知道这不是理由的理由。
“正因为我是太守,所以我不能躲在背后看兄弟们在战场上为我卖命!”张浪拂掉她额头上的秀发,道:“大军三更起拨,我就要去军营了。”
“可不可以不去?”小美女停肩膀耸动,低声抽泣着。
张浪顺势将她搂在怀中,轻声安慰。
小美女没有拒绝,只是静静的躺在他的胸膛道:“五年前,我哥哥在于匈奴的战斗中阵亡,我怕……你也……”
她说不下去了,只是紧紧的抱着他,生怕他走掉似地。
“我会回来的!”轻轻的在她的脸颊上一吻,给了她一个承诺。
见庭院池塘旁的数棵翠竹,张浪灵机一动,亲自动手砍断了一棵,将坚韧处削成竹片,仔细的筛选一下,细心的折起来。
张浪不明所以,只是好奇的望着他。
大约半个时辰,张浪便用手上的竹片做成了一个小巧可爱的蚱蜢:小时候贪玩,那是时常有类似的行家在大街上现编现卖。他觉得好玩,在一旁细细学了两天,也会编一些小巧的东西。
他拉住小美女雁滑嫩的小手,将竹蚱蜢小心翼翼的放到她的手上,说道:“这个送给你。”
小美女看着手上的可爱的蚱蜢,开心的笑了,将手放在胸前,低笑道:“我好喜欢!”想了想,伸出白嫩嫩的手掌,道:“还要两只。”
张浪不明所以,但他又怎么忍心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