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您辛辛苦苦的贪污受贿了这么多年,想必钱财是多不胜数了!”
“噗”张让一下没忍住,一口茶水全喷在张浪脸上。
“能不能说点好听的。哼,也只有你小子敢这么当面与我说话了。”张让满面尴尬、狠狠的瞪了张浪一眼,“枉为叔背了几十年的恶名,还不都便宜了你,”
“谁让您是我叔呢,我就你一个亲人了,不依仗您,还能依仗谁。”张浪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总算说了句人话。”
“叔父,咱说正经的,带着一大笔钱财前往朔方可不太安全呢!路途遥远不说,又有匪徒出没,让人抢了可就大事不妙了。”
“我派一千家兵沿途护送,他们忠诚可靠,你不必担心。此外,我会说服陛下给调拨精兵数千以御外敌。”
“如此我便放心了。”张浪大喜过望,有这么一个逆天的叔叔打点,还真可是万事不萦于心,也难怪那么二世祖无法无天了,只因他们就算犯错了,也有长辈替他们出头。
又聊了一会,张浪渐渐无趣起来,便以外出访贤为由出门去了。张让怕他出事,便派两人跟着。
从府里军出来,三人策马沿路缓行,于路只见百业繁盛,车水马龙,街边的商铺把招牌挑得老高,当铺、米店、胭脂水粉店,乃至布匹绸缎坊、古玩瓷器斋,各种行业杂陈条列。
张浪一路看来,仿佛在网上所见到的《清明上河图》活生生地展现在眼前,甚至那头千古争议的驴子也从眼前一闪而过,心中不禁生出异样的感觉来:眼前的一切竟是如此的真实,可是再过不到十年,这繁华都将化为乌有,他想的出神,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忽听名叫张忠的随从在旁笑道:“少主,可是有些闷了?今日左右无事,不如进去喝杯酒如何?”
张浪转过头来,却见自己的马正停在一座楼前,抬头一看,上书三个大字:“凤仪楼”。
“……”张浪苦笑一声,见张忠笑的诡异,张义笑而不语,心知自己一时出神,信马由缰地走到这里,必定被他们以为是“情潮汹涌”了。
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考察一下汉代的娱乐业发展情况,只觉一阵香风扑鼻,一条火红人影扑到面前,抬手扣住自己,笑得热情无比:“今儿这是吹得什么好风,张公子竟然赏脸到咱们凤仪楼来了啊。”
“你认识我?”张浪一怔,记忆中本尊貌似没有这方面的喜好啊!
“张公子乃一代名将,今世之霍骠骑,谁人不识,何人不晓啊?”
张浪倒抽一口寒气,看来这八卦这个民族的优良传统,连汉朝都已经有狗仔队了。
他却不知,青楼楚馆历来是消息传播之地,而凤仪楼又是洛阳首屈一指的青楼,来来往往的都是达官贵人。故而,仅仅一个时辰,张浪之名已传遍了整个洛阳。
青楼这个行业信最需要有眼神,在天子脚下,遍地都是高官贵族,若一不留神得罪了某位大员,很有可能惹来关门大吉之祸,而官二代、富二代又是青楼的主要客源,致使一些有规模的青楼都有各家公子的画像,张让作为当朝皇帝的大红人,张浪是张让唯一的侄子,各家青楼是不敢不知,不敢不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有一天不开眼,得罪了这位大神,就不是关门大吉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