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听得津津有味,听了半天后,才开口道:“姑姑,干爹呢?”
她听了半天,都是爹爹和别的将军的厉害,可还没说干爹呢。
在她的印象中,干爹也是很厉害的人,和爹爹一样。
庄沁猛然听到豆豆问起江翰群,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原先她从宫中出来,就是为了寻常江哥哥的,现在却连人都没见到就走了。
不知道他人在哪里,是否又还活着。
凌萱看了一眼庄沁,便低头对豆豆道:“豆豆,干爹也是很厉害的,他帮爹爹打退了好多敌人,不信你问姑姑。”
豆豆闻言果然望向庄沁:“姑姑,娘亲说的对吗?”
“嗯,豆豆的干爹是也是个大英雄。”
庄沁再次提起江翰群时,心中早已没了以往的激动,平静到不能再平静。
得到满意回答的豆豆,看了一眼娘亲的肚子,又望向庄沁:“那爹爹什么时候回来?豆豆想爹爹了!”
小丫头说着,顿了下又补充道:“娘亲和妹妹也想!”
庄沁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口,倒是刚进来的凌耀曦道:“豆豆又在问爹爹什么时候回来了?看来豆豆的心中只有爹爹,都没有舅舅了,舅舅好伤心啊!”
庄沁看到凌耀曦,微微一愣,随即看向凌萱,用目光问她怎么回事。“大哥是来帮我的!我现在肚子这么大,也容易疲乏,劳累不得。大哥怕我这边忙不过来,之前就过来了。对了沁儿,大哥初三就要回去,到时候需要参加春闱,你和大哥
一道回去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沁儿,你这丫头胆子可真是不小啊,打着去看祖父祖母的名义,这边前脚进,那边后脚就出来了。祖母进宫时被太后问起才知道,你可知道祖母有多担心?”
凌耀曦安抚好豆豆后,沉着一张脸,看向庄沁的目光散发出不悦之情。庄沁先是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随即不知想到什么,又理直气壮道:“表哥,瞧你说的是什么话。沁儿不是也去看外祖父和外祖母了吗?只是走的时候没告诉他们,朝哪
个方向去罢了。”
凌耀曦简直要被气笑:“你还有理了是吧?这离宫出走,除了个宫女外,谁都不带,现在还能底气十足,不错不错!看来你这些年不止是人长大了,连胆子都长了不少。”
庄沁见他这样,嘟着嘴,说了句,人长大了,胆子能不跟着长吗?
只是她这话刚落,就见凌耀曦恶狠狠地瞪着她,当下忙摇了摇凌萱的胳膊:“表姐,你看表哥,他欺负我,好可怕。”
“大哥,你别耷拉着一张脸。不管怎么说,沁儿总归没出什么差错,且还在过年前来我这了。对了,你初三回京参加春闱时,带上沁儿,想来皇祖母也想的厉害。”
“萱萱,你别总是护着。这丫头根本都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今天要是不让她明白,怕是日后更是胆大包天。”
庄沁见凌耀曦真的生气了,便忙求饶道:“表哥,沁儿知道错了。之前是沁儿任性不懂事,叫表哥和外祖父他们担心,是沁儿的不对,沁儿在这给表哥陪个不是。”
她说着,忙朝凌耀曦行了个礼,看起来诚意十足。
只是凌耀曦知道这丫头只想将这事揭过去,又看凌萱站在她那一边,顿时忍不住摇摇头。
这两个丫头,一个总是让人不放心,牵肠挂肚的,另一个现在也是这样。
看来他这个做哥哥的,日后有的忙了!
小年一过,过年就越来越近,与此同时,凌萱名下的作坊和庄园,都开始进入休假模式。
除了县里依旧开着的铺子和暖棚外,其他的几本已暂停。
当然,布偶坊这边村妇们都放假了,只有庄子里的丫头婆子们闲来无事才会帮忙做一些赚点小钱。
因距离过年没几天,加上夏目县这边喜欢下雨,天气也一天赛一天的冷。
可纵然如此,夏目县的年味也越来越浓。
今年跟着凌萱做事的人,手头上多多少少有存了些银子,首先要以张家湾的人和岭头村的人为最。
张家湾人口少,托凌萱的福,不是在庄里做事,便是种了不少东西卖给凌萱。
另外县里的乡绅们想给凌萱送礼,寻不到门道的,最后都拿着东西去张家湾布施。
因这,张家湾的村民们心中感恩戴德,对凌萱是越发的敬重起来。
他们都明白,如今能不愁,皆是因为她的缘故。
尤其以张平安为首的那四家人,他们对凌萱的感激是发自内心。
众人担心受怕了一个冬天,深怕自己被抓壮丁去兰城打战,在张野回来的那一刻,都消散了。
张家湾的村民都知道,根据张野的说法,如果当初没有凌萱及时送过去的那些物资和粮食,边关只怕死伤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