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还未说话,十分伤心的应嬷嬷一脸沉痛地道:“王妃,你似乎忘了,他和卫云早把饭煮熟了,除了赖到姓卫的身上,还能找谁来当这个冤大头?”
端王妃:“……”她气糊涂了,居然本末倒置,八哥好比女子失身给男子,他的身体又这样异常,卫云既然吃了,就别想吐出来!
周羿走出去后,在走廊里驻足,冷着脸,头也不回地道:“出来。”
“哥哥,是我。”周瑶从藏身之处慢慢走出来,看着周羿高大挺拔的身躯,期期艾艾地挪到他身边,有些兴奋又有些埋怨地道:“哥,你既然要求皇伯父赐婚,干嘛要选凌若雪?京城里比她好的名门闺秀多的是。”
周羿玉面冷眸,眸色深沉如黑海,望着她淡淡地道:“我的事,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以后再听到你说她的坏话,我立马将你嫁的远远的。”
连他哥都公然护着凌若雪了,这还了得,那贱人有什么好?周瑶一咬红唇,恨恨地道:“就你会求赐婚吗?皇伯父很疼我的,我也去求他给我和卫大哥赐婚。届时你娶了凌若雪,见面搞不好还要叫我嫂子。哼!”
“……”周羿默。
周瑶一脸得意,神情雀跃的打算离去,耳中听到周羿冷冷的声音:“你错了,是卫离唤本世子大哥吧。”
“……”这次换周瑶风中凌乱了,这,这,这关系究竟是有多乱啊?
※※※※※※
广陵来福客栈。
二楼的豪华客房里,凌经亘坐在床榻之上,胆战心惊地看着自己的脚,又摸了摸自己的手,历经一个半月,他终于脱离与猪为伍的行业——猪蹄子和猪手都慢慢的恢复正常了。
里间的钱氏声音娇软地唤着凌经亘,声音难掩喜悦:“老爷,你快来看看妾身,似乎一切都好了耶。”
凌经亘皱了皱眉头,想起钱氏吐着肥大的青灰舌头,张嘴狂呕的情景,胸中顿时泛起一阵恶心,他冷哼一声,当作没有听到。
里面的钱氏眼里闪过一抹愤恨的光芒,快的让人无法发现,她让丫鬟拿过靶镜,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又重新描了眉,涂了唇脂,这才款款起身。
“老爷,你看看妾身嘛。”钱氏顶着精致的妆容,身上熏的香气扑鼻,面带喜色的站在凌经亘身旁。
人都到了面前,凌经亘不看不行,马马虎虎的瞟了一眼,发觉她丑恶的猪舌头是没了,还有肿胀如猪耳的耳朵好像也变小了。他很快收回目光,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依旧去关注自己的手脚,唯恐没有好完全。
“老爷。”钱氏不依,慢慢偎到凌经亘的身边,将一双葱白的纤手举一他眼前:“你看妾身的手,还有脚,都和以前一样了。”
“你离我远点!”凌经亘万分嫌恶的一把推开钱氏。这些日子,钱氏的形像比猪还不如,那丑陋不堪的样子已深入凌经亘的脑海。
尽管钱氏现在又恢复了花容月貌,且香气袭人,可他依旧会想起她令人作呕的模样,短时间内只怕无法改变印像。此时见到她,没当场呕出来已是给她天大的面子了,岂能容许她靠近自己。
“老爷你……”钱氏被凌经亘推了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幸而丫鬟眼疾手快的扶着她。
她站稳后,瞪着丝毫不关心自己的丈夫,气的差点咬碎一口银牙,眼里狠毒的光芒几经变换,最终还是咽下了这口恶气。
装做柔弱的样子,挥手摒退丫鬟等人,站在凌经亘的床榻边轻轻抽泣起来:“老爷这般嫌妾身……我看我还是回京城好了,也不用管表妹,更不用管什么帝王紫金,省得在老爷面前碍老爷的脸……”
帝王紫金触动了凌经亘的心思,他眼神微闪,尔后抬起头来,和颜悦色地对钱氏道:“夫人多心了,我刚才那是无心之举,夫人就不要与为夫计较了。”
说着穿鞋下床,下意识地避开钱氏到红木太师爷上坐着,又若无其事的招呼钱氏:“夫人坐吧,我们来广陵一趟不容易,还是商量正事要紧。”
钱氏用锦帕拭了拭眼泪,十分温顺的坐到离凌经亘稍远的锦凳上,低着头,佯装还在伤心。
凌经亘端起茶杯吸了一口,尽量不去看钱氏,话却是对钱氏说的:“夫人,这个一个半月来你我皆在养伤,眼看要到端午了,万不能再耽误下去了。相信你也知道,外面关于帝王紫金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的,张三说李四手里有,这个说那个知道,所有的人都在争来抢去,没个准信。但日子一长,保不准燕双飞的事情就传出去的,所以,我们要尽快的拿个主意。”
钱氏当然知道事情的紧迫性,帝王紫金尚在其次,因为它虽然能带来无上的权力和财富,但毕竟还没有弄到手,但燕双飞的身份一旦被东方昱知晓,那东方昱肯定会来找她对质。
到那时,如果她不能想出一个万无一失的法子,抑或是编个完美无缺的谎言,东方昱只怕没那么简单放过她,还有她的娘家。
可他们夫妻信心满满而来,却出师不利——人不但没有要回来,两人还莫明其妙的生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怪病。也不算莫明其妙,钱氏心里隐隐也知道这只怕和卫家有关,只是她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本来想通过郎中的诊断,看看是不是卫家从中在搞鬼,然后正好利用这些证据来辖制卫家。
然而那些郎中的诊断千奇百怪,说上火啊,偶感邪风啊……,什么病因都有,但无一例外都会说他们之所以得这些奇怪的症状,多数是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
什么病扯上水土不服,那你都别想找卫家什么碴,或者栽什么赃,因为他们从京城而来,水土不服很正常。你去找碴,卫离搞不好还会倒打一耙。
因此,他们两人纵然憋屈不已,却还是只能忍了,只等身体痊愈了,再另行商议。
治疗的过程非常痛苦,不知吃了多少药,用了多少方子,那些肿痛楞是不消!钱氏这辈子都未受过这种苦,每天感觉生活在地狱当中,只恨不得举刀自杀,以结束这种无边无际的痛楚。
直到一个月之后,她的舌头才慢慢的消肿,而后就是手和脚。半个月后,所有的异状才悉数消褪。凌经亘和她一样,只是他的舌头和耳朵没有如她这般怪诞。
拖了这些日子,事情却毫无进展,她和凌经亘都焦虑不已,即便身上痛楚不堪,却一刻不肯停歇的在想主意。
实际上,钱氏是有主意的,但她却不能对凌经亘讲实话。她和凌经亘各怀心思——她只想利用凌经亘向卫家讨回燕双飞,其它的事情,她爹钱巡抚和南疆人会帮她处理;凌经亘却不同,他想得到帝王紫金,无非是想向皇上邀功。
她和凌经亘同床异梦,心思自然要瞒着对方,听了凌经亘的话,便温柔地道:“老爷可有什么好主意?”
凌经亘皱着眉头道:“我看不如请翟家出面吧,一来翟大司空……”
“这万万使不得。”钱氏不假思索地打断凌经亘的话:“翟家在卫家人面前一向卑躬曲膝的,请他们出面,他们说不定反过来帮卫家。再说事情搅大了,传到圣上的耳朵就不妙了。”
凌经亘倒没有反驳,他正是顾虑被圣上知道,所以才没有采用此法。但除此之外,他也相不出什么好办法。虽说薛燕是他在官府备了案的妾,可一直到死她都名为薛燕。冷不丁换个燕双飞,这事情还真不好办。
钱氏偷觑着凌经亘的模样,垂下眼帘,细声细气地道:“老爷,妾身倒是有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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