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竟然任谁伤口道谢,任谁此刻看到都会骂一句:疯子!
而公仪鹤,不仅做了,神态还如此认真温柔,若被那些仰慕他的后援团们看到,指不定玻璃心碎成渣渣。
“玉儿,好梦!”
轻柔的呢喃如情人最旖旎的低语,翩然离去的紫色背影,在深深夜空,留下最绚丽柔情的色彩。
第二天。
宋初玉起了个大早,在庭院里做着准备运动,回忆着昨日公仪鹤教她的功法,不得不承认,他的教法很有效,不过寥寥数语提点,却让她进步神速。
吃完早饭,浓儿收拾收拾准备陪宋初玉去看商铺,李嬷嬷则提着菜篮打算去市集上购些新鲜蔬果。
只是,李嬷嬷刚打开宋府后门,脚还没迈出去,便嘭地一声,受惊般关了门。
“嬷嬷,怎么了?”听闻动静,结合李嬷嬷的表情,宋初玉关切道。
李嬷嬷吞了口唾液,艰难道:“小姐,您出去看看吧!”
她活那么大岁数,还当真没见着那么大的阵势。
宋初玉点点头,浓儿陪着她,一起打开后门。
这下不止李嬷嬷了,宋初玉跟浓儿也是睁大了双眼,震惊的无法言语。
看这架势,沐云琛该不是将整个东昌的花都搬了来吧。
水仙、山茶、白玉兰、琼花、海棠、牡丹、芍药、丁香、罂粟、曼陀罗……
各色认得不认得的花,将宋府整个后门的场地塞得满满,就连沐云琛,也只能艰难的自鲜花海洋中走向宋初玉。
看着宋初玉惊呆的表情,沐云琛不确信的回头看了金子一眼,是金子说女子都爱花,但具体玉儿喜欢什么花,他也不知道,索性,用了近半个月时间,搜罗了四国的名花,准备给宋初玉一个惊喜。
可眼下沐云琛觉得,宋初玉是有惊了,但那眸眼中状似毫无喜色。
“沐小王爷,这都是送给我们家小姐的?”浓儿好半天才从震惊中回过神。
“是,没错,都是给玉儿的!”沐云琛越走近,越发觉得宋初玉的面色不正常,但也只当她是太惊喜。
“沐小王爷……烦请……将这些花拿走!”宋初玉的脸色有点白,她拿手不时遮挡口鼻,头也有点晕。
“宋小姐,这可是主子历时半月从各国快马加鞭搜罗来的珍品!”金子听闻拒绝,忙不迭替自家主子辩解,顺带以目示意,自家主子赶紧说话。
“玉儿,这几日我想了很多,我很确信,我是喜欢上了你!”沐云琛俊朗的面颊有些发红,但目光一如见时清润坚定。
只是,宋初玉不合时宜的阿嚏声,遮盖了那关键的几个字。
沐云琛似欲再说,却被一袭流光潋滟的紫袍打断。
从天而降的公仪鹤,揽住几欲昏倒的宋初玉,将她打横抱起,看向沐云琛的眼神冰冷。
“沐小王爷,玉儿花粉过敏,烦请下次送礼,务必慎重!”
清寒的自语砸下,沐云琛晃了几晃,他如何也没想到,自己一番好意,竟害了宋初玉,一时愣在原地,有些发怔,也不去细究,公仪鹤缘何知道宋初玉花粉过敏。
公仪鹤却看也不再看他一眼,抱着宋初玉就朝房内走去,不是吃味,只是很单纯的,见不得她受一丝伤害。
公仪鹤将所有人隔绝在门外。
运用内力将宋初玉吸入的花粉颗粒逼出,见她头上出了密密的汗珠,脸色开始红润,才温柔地放她平躺,替她掖好被角。
期间,公仪鹤往返数次,不厌其烦,沾湿手巾,动作极尽轻柔呵护的替她擦脸,倒像一时忘了,自己极为严重的洁癖。
待到宋初玉呼吸平稳恢复正常,他才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眼神温柔,看着她恬淡的睡颜痴笑。
因为此次花的数量太多,宋初玉昏迷了近一个多时辰,当她睁眼,便对上了公仪鹤关切的眸眼,心脏禁不住漏了一拍。
“你醒了,我去给你倒杯水。”公仪鹤起身,就要去倒水,却不防被宋初玉扯住了衣袍。
气色虚弱的宋初玉,卸下了平时的冷漠,这般神态,看在公仪鹤眼里,就像个撒娇的小女孩。
“为什么?”那声询问很轻,宋初玉眼睛清亮,即便不是养尊处优、娇生惯养,这般伺候人的活计,他如何肯屈尊纡贵。
公仪鹤抿唇笑笑,轻轻握住此时那个执拗少女的手,温声道:“照顾你,是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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