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很佩服王春花脑袋灵光,眨眼儿功夫就替安红瑶圆了谎,只是可惜,能圆安红瑶的谎,就无法让安红瑜自圆其说。
“就算大姐二姐知道凌师傅的铺子着火,那又怎么知道我的衣裳也被烧了?”安容追问道。
王春花恼了,立马拍了下桌子说道,“安容,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和我说话的。我耐着性子向你说了那些,难道你听不明白嘛。别将我们的仁慈当福气,好了,都下去吧。”
安容双眸轻合,复睁开时,里面清冷一片,正色道,“大夫人,就是因为听了您的解释,我越发不明白了。
大姐说我若有困难可以找她帮忙,我向大姐借衣服,大姐说我有衣服,我就承认自己有衣裳。可大夫人您又说大姐二姐都知道我的衣裳在凌师傅那儿被烧了,我不该有衣裳穿。
这一来二去的,我也绕糊涂了,大姐到底知不知道我有没有衣裳穿?为什么大姐二姐与大夫人您的说法不一致,容儿不知道该听信谁的话。”
在场的人也被安容的话给绕晕了。
安红瑜的脸上终于挂不住了,俏脸一寒,坐在椅子上半天不说话,只是看着香美人沉思,在想着是否让香美人去教训教训安容。
“安容,你又不两三岁的孩子,有没有衣裳穿,你自个儿心中难道不清楚吗,怎么反过来问你大姐二姐,她们怎知道。”王春花寒着脸骂道。
三姨娘母女三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四姨娘和安红琳俩人紧张的看向安容,担心她会吃亏。
安容嫣然一笑道,“我说过凌师傅凌衣服送过来了,可二姐不信,我有什么办法。哦,对了,忘记说一句,凌师傅昨夜将我的衣裳送在她睡觉的屋子里,所以并没有被烧掉。大夫人,若夫其他的事儿,我先告辞了,多谢大姐的礼物!”
“没事没事,都下去吧。”王春花烦躁的摆摆手。
安容笑着告辞离开,随后四姨娘和安红琳也辞别了。
三姨娘还准备和王春花说玉瓶的事儿,也被王春花给赶了出去,“有什么事儿,以后再说,我现在有其他事儿要忙,你们先回吧。”
三姨娘无奈,只得带着安红琪和安红珠俩人离开,只觉浑身无力,像被人抽了筋一样。
等所有人一离开,王春花母女三人立马坐到了一起去。
“那个安容果真是令人讨厌,伶牙利齿的,总有一天,我会拔光她的牙。”安红瑜冷着脸说道,脸上的笑容不复存在,已无外人,她不需要再端出那副端庄优雅的样子来。
“大姐,你现在总算见识到了吧,知道我没说谎骗你,她真的真的令人烦。”安红瑶接话道。
“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多一句嘴,事情也不会闹成后来的样子,往后,你给我少说话。”王春花拧着眉不悦的数落着。
安红瑜粉唇紧抿,想了想说道,“不管那小贱种的话是真是假,最好让水莲水荷她们去她屋中瞧个究竟,一定要让她明天无衣服可穿,还要让她无脸见人。哼,跟我们斗,还嫩着点儿。”
她自信满满的说道。
王春花点头称好,然后唤来赵妈妈,让她去安排。
安容出了春苑,特意在外面等安红琳。
“琳儿,能否将大姐送你的礼物让我看一眼。”安容笑着搂了安红琳的肩膀说道。
安红琳露出两颗雪白的小虎牙,说道,“四姐,不要说看啦,你要是喜欢的话,就全部拿去吧。”
“呵呵,琳儿可真大方。”安容唇角愉悦的扬起,打开安红琳的匣子,细致看了看,并与自己匣子中的东西做了比较,外形完全一样。
而后又闻了闻安红琳胭脂和玫瑰粉的味道。
“可真是香呀,琳儿,你的东西与我的一样,皇宫的东西不一样就是不一样,要不是大姐,我可能一辈子都用不上这样好的东西。”安容笑眯眯的将东西递还给安红琳,并夸着安红瑜。
“四小姐,别这样说,我瞧着你一脸的富贵,将来定能享尽荣华富贵。”四姨娘柔声安慰着。
“是呀,四姐,你人这样好,老天爷一定会公平待你的。”安红琳也眨着亮晶晶的黑眸说道。
公平?
老天爷是否真的会公平呢?
安容暗问。
回到海棠苑后,安容立马打开自己的匣子,细致闻了闻自己的胭脂和玫瑰粉的味道,顿时眸子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