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那不咸不淡的安慰,不如说是火上浇油,沮丧中的靳烽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咬牙切齿的盯着正站在门口吃蛋糕,跟个路人似的顾予。
“你不准告诉别人。”靳烽道,“这关乎到我靳烽的尊严。”
顾予点点头,感受着唇齿间奶油的香味,淡淡道,“没问题,我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这辈子算是被你毁了。”靳烽一脸悲愤的表情,“我他妈还拼什么,这样窝囊的活着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第一次看到靳烽如此自暴自弃,顾予有些过意不去了,上前劝道,“你也别这么想,额...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肯定能治好的。”
“万一治不好呢。”靳烽道,“我从此就只能跟个太监一样生活了,连喜欢的人都不能上,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顾予努力跟上靳烽的思维,手抵着嘴唇轻咳两声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其实你可以反过来想,虽然上不了喜欢的人,但还可以被自己喜欢的人上啊。”
“哦...”靳烽眯着眼睛盯着顾予,“你的意思是,你想上我?”
顾予一愣,这才反应过来靳烽刚才说的“喜欢的人”指的是自己,顿时有种被下套了的感觉。
顾予平息了心中的怒意,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别有深意的笑看着靳烽道,“你要是想体验被人上的感觉,我可以带你去夜场,或是打电话叫个猛男来公寓,怎样,需要吗?”
“你这是在幸灾乐祸,落井下石。”靳烽咬牙道,“你老公下面废了,你就这么高兴吗?你有想过自己的性福吗?”
顾予满额黑线,“我可从来没有承认过你和我的关系,少老公老公的自称。”
“你是不是嫌弃我现在不能满足你了。”
“......”
“你不能始乱终弃,你得对我负责任你知道吗?”靳烽义正言辞道,“还有,我现在不可能跟你离婚了,离了老子就要打一辈子光棍了,所以就认定你了,你死都别想把我靳烽甩了。”
顾予耸了耸肩,“随你的便。”他还不觉得这位太监能对自己做什么。
“你看你嚣张的样儿。”靳烽看着顾予将盘子里一切一小块的蛋糕塞进嘴里,忍不住控诉道,“你老公都被你整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吃蛋糕,你吃得甜了,你老公心里的苦你知道吗?”
靳烽这一番痛心疾首的控诉,听的顾予差点被一块蛋糕噎住,最后顾予无奈的转过身,从盘里里切挖出一块蛋糕,伸手递到靳烽嘴边。
“你吃吃看,看甜不甜?”
靳烽一下愣住,前一刻还悲愤交加,下一秒忽地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心里满是振奋的欢呼:顾予居然亲自给自己喂食了....
吃完顾予喂的蛋糕,靳烽就像暂时忘了O碎了一事,美滋滋的摇着隐形的尾巴看着顾予,然后再次张嘴示意顾予继续喂他。
顾予为安抚靳烽,将剩下的蛋糕都给靳烽喂了,靳烽果真不叫不闹,吃完了蛋糕,还苦央央的要求顾予给他洗一串葡萄。
碎了O的某太监,瞬间翻身农奴把歌唱,之前还是个买菜做饭又拖地的受气包,这会儿躺在床上像成了太监大总管,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午饭和晚饭是顾予做的,顾予还特意给靳烽买了些大补的药膳熬成汤端给靳烽,其实这些药膳并没什么作用,但顾予总觉的这可以给靳烽一点心理安慰,让他时刻觉得自己还能恢复,做个充满期望的,太监...
晚上靳烽洗完澡,在顾予拿着睡衣准备进去的时候,靳烽杵在浴室门口不让顾予关门,低头犹豫了半天才对顾予小声道,“医生让我看些可以刺激下面反应的画面,说这样可以帮助恢复。”
顾予面无表情的看着靳烽,“所以呢?”
“所以我可不可以看你洗澡。”
“你信不信我把你另一颗也踩碎了。”
靳烽转身快速跑开了。
顾予洗完澡,就见靳烽蜷缩在沙发上一直翻身,双腿动作幅度稍大,就疼的倒吸气。
“今晚你睡床吧。”顾予正用干毛巾揉着头发,“你那样不利于恢复。”
顾予跟靳烽在这公寓住了几天,靳烽对他千依百顺,有时候反而映衬的他顾予更加强势,现在靳烽“伤重”中,所以此刻靳烽在顾予眼里比之前更加没有杀伤力。
顾予已经不打算继续跟靳烽对峙了,但也没有去想和靳烽发展什么,危险之境下的一时安逸,令他也没有了斤斤计较的心情,他现在只想着把眼前的生活过好,对于这个不确定是否会改过自新的男人,因不得不住在一起,只能尝试着去习惯。
顾予不知道自己要在这住多久,但生活在靳烽的照顾中,他也会有种亏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