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半睁着眼睛一动不动,也没有给顾晋渊的吻以任何回应,当顾晋渊松开他时,顾予才淡淡道,“你可以继续。”
顾晋渊笑了一声,那声音像是自嘲,“我只爱顾予,可你自己都已经不把自己当作顾予了,我又怎么能做到。”
顾晋渊抬手为顾予整理衣襟,面色柔和道,“你想要做的,我可以帮你做到,因为明晚的寿宴,本身就是我和白洪盛联合设下的陷阱。”
“什么意思?”
“明晚表面上是为白洪盛庆寿,实际上,是为做掉靳烽特意演的一场戏。”顾晋渊缓缓道,“袁晟江重病,这让他原本至少还能做十年的位置就快空出,促使我和靳烽不得不在短期内斗出胜负。”
“所以你要直接杀了靳烽?”
“袁晟江病的突然,这打乱了我原定的不少计划,让我不得不走此险招,加上靳烽近段时间上位神速,再要制定计划阻止他怕是会来不及,所以杀了他是最简单有效的解决方法。”顾晋渊顿了顿才继续道,“原本是想静等着靳烽和袁晟江斗的两败俱伤我再出手,没想到.....”
“什么?”
“没想到老天这么眷顾靳烽,袁晟江这突然一倒,他做为袁晟江义子的身份做任何事都极为方便,而我这个仅背着继承人之一身份的人,就是彻彻底底的外人,连探视袁晟江都做不到。”
“你想去探视袁晟江?”
“嗯。”顾晋渊道,“我总觉得袁晟江病的过于蹊跷,我的直觉很少出错,而现在直觉告诉我,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
“但生老病死是谁都无法掌控的,即便是袁晟江也没有那能耐。”
“袁晟江是不能掌控生老病死,但他有提前为自己料理后事的能力,他本身已是半截入土的人,不可能没有为自己身后事做安排,以他的能力,即便当即死去,他为自己事前所作的所有安排也能让他的生意继续有条不紊的运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留下一个烂摊子,任由他的商业帝国被他手下那群狮狼野狗四分五裂....”
顾晋渊总感觉有人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就连他和靳烽的争斗,也仿佛在走别人安排好的剧本...
第二天傍晚,顾晋渊带着顾予来到了游轮停靠的港口。
白洪盛是商界巨鳄,可算是袁晟江手底下最有地位的一员大将,所以他的商政界好友极多,但这场寿宴,白洪盛宴请的人并不算多,大多数都是为袁晟江做事的同道者,不过身份同样不简单,多数人还彼此相熟。
港湾口的**车处停满豪车,负责领路侍者统一白衫打底,黑夹在外,彬彬有礼的迎侯着每一位来宾。
靳烽一下车,刚离开游轮的白淬便迫不及待的走了过来,欢快的叫了一声,“烽哥。”
靳烽倒不客气,朝着白淬伸出双臂,白淬见状欣喜不已,伸手抱住了靳烽,靳烽也如搂着恋人一般搂着白淬。
“烽哥,好久不见。”白淬昂起头,素净隽秀的面庞给人一种拂面而来的纯净温和感。
靳烽轻笑,低头在白淬的眉宇间印下一吻,然后才抬起头,目光阴冷的看向不远处正盯着自己的顾予。
他在顾予刚下车的时候就看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