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伍并不是利斐城的人,他之所以将自己的寿宴举办在利斐城,是因为利斐城是*国重要的的城市,他与*国常年保持着高额的军火生意,是*国的贵宾。
此次严伍在利斐城办寿宴,更是获得了当地政府派出的军队保护,利斐城最豪华的酒店,这晚的安保设施比利斐城的市政府把控的还要严密....
严伍本是个十分低调的商人,往年的任何一次寿宴都草草了事,这次惊动海内外,大费周章的高调办宴,是因为这是他退出东南亚*军*商前的最后一晚,也是他准备向世界宣布自己继承人的时候。
一次重大权利的转移,牵动着各个利益集团的心,而严伍还不到六十就准备金盆洗手安享晚年,这更令人对严伍地位的继承者充满好奇.....
靳烽期待自己今晚能与严伍的继承人有次愉快的交谈,与严伍的继承人交好,对他目前的境况只有百利,他要时刻警惕自己暗中所筹划的事暴露在袁晟江眼底,时刻为与袁晟江撕破脸做足准备,而他现在手里与袁晟江抗争的筹码远远不够。
因为顾予的不愿,靳烽带着白淬参加了严伍的寿宴,有了顾予后,靳烽虽懒得在与白淬暧昧,但介于白淬是白洪盛的儿子,表面上靳烽对白淬依旧十分温柔,只是这种温柔,从那种暧昧不清的撩骚,变成了普通朋友间的感情,亲近但有度....
白淬知道靳烽昨夜宿在顾予的套房内,但这一整天依旧跟个没事人一样微笑着伴在靳烽的左右,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一夜过来靳烽身上的改变,眼眸中多出了许多的**,偶然沉浸在某种愉悦的幻想中,嘴角勾着抹异常满足的笑意.....
白淬知道,这只能和顾予有关....
靳烽赴宴后,顾予就在距离办寿宴的酒店不远处的一间餐厅用晚餐。
这是家有五层高的楼,一二层楼是商品超市,三四五层是三家不同的小餐厅,在利斐城繁华区的摩天大厦间显的很不起眼,不过已就被当地政府规划用来建栋办公大楼,连同一旁生意冷清的珠宝店一起拆掉。
离规划的拆迁还有不到一个月,第二层的超市和三五层的餐厅已被收空,空无一人一物,只有第一层的超市和第四层的餐厅还勉强为生,似乎是准备撑到拆迁前的最后一刻。
第四层的海鲜餐厅,加上顾予也不过寥寥四五人,没什么生意,前台的服务员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这家餐厅的存在虽极不起眼,但装修却异常精美,情调也十分雅致,还有四五间可容纳四五人的私人小包厢供人用餐。
的确,这里也算是可以掩人耳目的商议见不得人事的好地方。
顾予不时的看向最靠边角的那间包厢。
从刚才到现在,已陆陆续续进去了四个男人,那应该就是顾晋渊所说的,因不服他继承严伍之位而叛离严伍自立门户的,严伍手底下的四员大将。
以顾晋渊那样行事偏执完美的人,想要除掉这四人顾予也不觉得奇怪,不过顾予只是好奇,为什么这些人会选在这个餐厅聚集商议,这里虽说不引人注目,但毕竟是在顾晋渊可控的范围.....
顾予也没想太多,只是不时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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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烽在寿宴上与人交谈,期间去洗手间时忍不住给顾予发了条信息,没话找话似的问顾予在哪,结果顾予直接把自己的位置发给了靳烽。
靳烽以为顾予生气了,连忙打电话过去解释称自己不是要他汇报自己的行踪,问他在哪仅仅只是出于关心。
“我这边一结束就去找你。”靳烽道,“利斐城偏北处有一座**百米高塔,我今晚就带你上去陪你看看夜景.....我们...好好聊聊。”
“靳烽...”顾予的异常低轻,“我想我母亲了....”
“......”靳烽的心像被什么蛰了一下,心里那点浪漫的期盼,像是忽然被人摁进了冰水里,半晌他才低声道,“.....对不起....”
“我昨夜做了个噩梦...”顾予的声音像被抽了魂一般,“我母亲站在大火里向我撕心裂肺的呼救,可我怎么也靠近不了她......我醒了以后,发现凶手就躺在身旁,可我又杀不了他.....”
“....顾予,你....”
“因为....”顾予轻声打断,缓缓道,“我爱上了这个凶手....”
说完,顾予挂掉了电话。
靳烽怔怔的站在原地,心里升起的不知是难过还是狂喜,想起顾予的那声“爱”,只恨不得立刻冲到顾予身边将其紧抱进怀中。
靳烽回到宴会大厅,白淬上前挽住他的手臂,轻声道,“烽哥,我父亲刚才打电话给我,说.....袁老想见我。”
靳烽颇为意外的蹙着眉,“有说为什么吗?”
白淬摇了摇头,“没有,不过父亲就说是件很重要的事,我从未见过袁老,所以我....我有点害怕,在想.....如果烽哥你接下来有空的话,能否陪我去见袁老。”
靳烽当然求之不及,他与白淬同行去见袁晟江,在袁晟江看来,也就像获得了白洪盛的支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