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好像自己很害怕沈枞渊的样子,但是内心却偷偷比了一个胜利。
看到沈枞渊好像要说话,沈安溪又连忙微笑着补充,声音依旧是小心翼翼的,“当然了,正如沈先生所说,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如果你想要强行进这个房间,我也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且我在这里无依无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如果沈先生坚持,想要做自己做的事情我也没有办法阻止。”
沈安溪这番话几乎是一口气说下来的,还好像自己受了多么大的委屈一样,让本来想说同意的沈枞渊站在那里有些哭笑不得。
他有那么不讲道理吗?这个女人总是轻而易举的就能抓住自己的软肋,让自己不得不认输。
“好啦,都听你的。”沈枞渊宠溺的说道。
推着门的手缓缓放下来,落在沈安溪的头顶随意的揉了两下,“既然累了就早点儿休息,明天早上,我希望可以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连声音都带了几分期待的欢快。
沈安溪看似害羞,实则羞愧地垂下了头。
如果可以,自己又何尝不想早些相认,这样也能照顾几个孩子。
但是如果以后的生活依旧像刚才这样阴晴不定,随时就是刮风下雨,他们真的能坚持下去吗?
一辈子那么长,孩子那么小,误会那么多。
沈枞渊看上去是真的信了沈安溪的话,整个人也变的开朗了不少,像是被阳光撒过。
“那我去院子里转一会儿,一会儿也就休息了,以前我妻子养的那些花花草草,还是我自己亲自去照料了比较放心。”沈枞渊话中有话地说道,然后也不在为难沈安溪转身离开。
看着消失在走廊的人沈安溪暗暗松了一口气,连忙关上了房门。
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也不知道沈枞渊那家伙信了没信?”
那个男人一向聪明,敏感,但是沈安溪也觉得今天自己这戏演的够足了。
离开的男人是真的信了,毕竟在他的心里,于情于理,沈安溪都应该说出来的,而刚才沈安溪的表现又那么犹豫。
给她一夜的时间去思考也没什么,这里离里外外都是自己的人,量她也逃不走。
沈枞渊安心的去院子里整理那些花花草草。
其实沈安溪并不太懂这些,名媛小姐,该学的那些插花,绘画儿,她一样都没学过,只是出于女人本能的心理,喜欢这些漂亮的花草,喜欢买一堆东西往家里放,喜欢装扮自己的家,仅此而已。
沈枞渊一直也都本着只要她喜欢,一切都好的原则,即使这些花买回来之后,沈安溪并没有怎么打理过,只是兴趣来了的时候浇一浇水而已,反倒是一些惊喜的事情都是沈枞渊自己在做,沈安溪心安理得的享受着。
但是在很多时候,这却成了沈枞渊思念的地方。
“安溪,你不会骗我的,是不是?”准备回房的时候拎着手里的水壶,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楼上早已暗下去的灯光。
在这深夜里,突然生出了一丝丝不确定了,“你会回来的,是吧?哪怕为了几个孩子都会回来是不是?”
没有人能给他最明确的答案,他只能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明天的到来。
……
在沈枞渊出去之后,沈安溪立马给安妮打了电话,担心人会突然上来,还偷偷藏在窗帘后面,看着楼下花园里浇花儿的人。
“安沈,你怎么还没回来,你们都去哪里了?”这个时候得安宁,已经下班回家了,但是那一家五口,一个都没回来。
“我这边出了点事情。”沈安溪小声的说道,“沈枞渊好象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我看到他口袋里装着和你一个牌子的卸妆水。”
“不是吧,做的这么隐秘,还被怀疑?”安妮难以置信的说到。
“谁知道呢,那个男人一向聪明。”
“哎,我说不是安沈,你这语气里是骄傲呀。”听到沈安溪的话,安妮一脸嫌弃的说道。
闻声,沈安溪脸色一红,娇嗔道,“你乱讲什么?”
“我有没有乱讲,你自己不清楚吗?”安妮生起了开玩笑的心思。
电话端的沈安溪却沉默了下来,的确,她和沈枞渊都是极其护犊子的人,彼此的缺点他们可以当着对方的面肆无忌惮的说出来,但是却绝对不允许别人说半点。
“不说话就是默认喽。”电话那头的安妮调皮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