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清晨,沈安溪早早便到了办公室,审阅着公司各部门呈上来的工作汇报。自从那天沈安溪召开了会议后,她就每天清晨都会来公司审阅工作汇报。她不希望沈枞渊离开的这段时间内,公司出什么岔子。
而另一边,候御哲还是没有查探到沈枞渊的消息。
沈安溪已经找了所有她能找的社会关系去寻找沈枞渊的下落。可到如今还是没有消息。每过一天,沈安溪内心的担忧便多一分。然而纵使她是多么的心急如焚,她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松懈对公司的管理。
沈安溪看到宣传部的工作汇报上有些疑问,正打算打电话让张秘书叫宣传部的部长过来,门外这时却响起了敲门声,随即耳边响起了张秘书熟悉的嗓音:“沈太太,沈建国先生说要见你。”
沈安溪撇了撇嘴,正想说不见他,眼角余光却瞥到沈建国已气高趾昂地,迈步进了办公室。
沈安溪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眼眸中冰冷讥诮之色浓重:“沈大哥,你又过来这里有何贵干?我请的那几个保镖24小时都是在这里的。”说到保镖两个字的时候,沈安溪加重了语气,并对着沈建国露出讽刺的笑意。
沈建国像是没听到她的讥讽,大大咧咧地走到沈安溪对面坐下:“我来是想告诉你,这家公司,很快就是我的了。沈枞渊卷款潜逃,他罪名成立之后,你会盼望从来不曾与他结婚。”
沈安溪冷冷地盯着他沉默了半分钟,随即才开口说道:“说完了么?说完麻烦你出去,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就不陪你胡扯了。”
沈建国却也不恼怒,施施然自椅子上站了起来,便走出了办公室。
沈建国离开后,沈安溪立刻拨通了候御哲的电话。
“哥,我有事情想请你帮忙。”沈安溪握着手机犹如握住了救命稻草。
“安溪,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听到手机听筒里传出候御哲温和的嗓音,沈安溪的心间像是有清风轻轻吹过,慌乱的心神微微得到了些慰籍。
沈安溪将刚才沈建国对她说的话,告诉了候御哲。末了,她又说道:“我不觉得他是在恐吓我,我觉得他说的是真的。之前公司里的财务总监说过,沈建国原本是想让他去捏造证据的。”
手机那端的候御哲沉默了几秒钟,随即说道:“我让私家侦探调查一下沈建国最近的动向,看看他在搞什么鬼,然后我们再商量下一步的办法。”
沈安溪嗯了一声,说道:“那哥我先忙去了,有什么新消息麻烦马上通知我。”
手机那端的候御哲安慰了几句沈安溪,就挂了电话。
沈安溪强迫自己定下心神来,看眼前的工作汇报。可是不管用,她的脑里一团乱糟糟的,总是不断地回放着刚才沈建国那令人厌恶的神情倨傲的表情。
眼前工作汇报上的字一行行的,密密麻麻像蚂蚁一样,看得沈安溪无比的心烦气躁。她只好站起身来,走到落地玻璃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怔怔地出神。
沈建国说他要告枞渊,可是,原来的财务总监钟志坚已经离职了。按理说,沈建国要告枞渊犯经济罪的话,需要财务上的一些证据。这个如果没有公司内部人的帮忙,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那么假设沈建国得到了公司内部人的帮忙,这个人会是谁呢?
窗外是一片宽阔的江面,清晨的阳光照射到水面上,波光粼粼。高大雄伟的金属桥梁横跨了江水,在晨曦中静静伫立。桥上此刻是络绎不绝的车辆。
窗外的景色其实算是不错,然而却无法使沈安溪的心绪宁静下来。
枞渊啊枞渊,你在哪里呢?你可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你可知道我们都很担心你?
虽是没法集中精神去看文件,沈安溪还是在办公室呆到了晚上才回家。刚回到家里不久,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沈安溪一看是候御哲的来电,便迅速地按下了接听键。
“安溪,私家侦探刚才给我汇报了一下沈建国最近的动向。他跟枞渊的男秘书梁绍最近联系得很密切。”手机那端的候御哲知道沈安溪着急,所以也没过多的寒暄,直接接通电话后,就给沈安溪说了以上的话。
梁绍?沈安溪记得这个男秘书,听沈枞渊说起过他。大意是这个人虽是聪明有余,人品不足。所以沈枞渊一直不重用他。
如果帮沈建国捏造证据的人是梁绍,那么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梁绍知道很多公司的机密,他本人又是金融专业出身,简直是帮助沈建国的最佳人选。
手机那端的候御哲接着又说了一些关于沈建国最近的事情,沈安溪都细细听在耳内。等候御哲说完候,沈安溪问道:“哥,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