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溪也无暇跟候御哲寒暄,语速飞快地将来意说出来:“哥,你知道枞渊去了哪里吗?”
手机那端的候御哲回答道:“不知道啊,我好久没跟他联系过了。怎么了呢?”
“我打他的电话也打不通。家里保姆说他昨晚出去就没回来过。公司的人说他无故没去上班。听保姆说,他昨晚回家后问我去了哪里,表情有点怪。我很担心他不知道出什么事。”沈安溪语气中蕴含着担忧焦虑,手机另一端的候御哲都能感到那焦急担忧的情绪透过手机传递过来。
“也许枞渊只是有急事要去处理。你不放心的话,我让私家侦探查探一下。”手机听筒里候御哲的声音给了沈安溪一些安慰。
“别担心,枞渊不会有什么事的。”候御哲继续安慰沈安溪道。
“嗯嗯。”沈安溪将贴在耳边的手机紧握着:“麻烦你了,哥。”
“一家人不用说这些客气话的。”候御哲的声音很温和。
和沈安溪通完电话后,候御哲就打了电话给私家侦探,让其查探沈枞渊的行踪。
两天过去了。沈安溪仍是没有沈枞渊的消息。而候御哲那边,据他说是从私家侦探处得来的消息,沈枞渊那天晚上用信用卡买了去美国的机票。但是,线索在这里就断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沈安溪真是心急如焚,然而却又无计可施。她还有两个宝宝要照顾,也抽不开身,否则她肯定不顾一切会去美国找沈枞渊。
这天午后,沈安溪随便吃了点午饭,就趴在婴儿床边唱儿歌哄两个宝宝睡觉。正心不在焉地唱着,身边的手机响起了来电铃声。
沈安溪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是沈枞渊公司的固话打来的电话。沈安溪按下接听键:“喂,你好?”
“你好,是沈太太吗?我是沈先生的秘书。请问沈先生在吗?”手机那端的人说道,语调是职业化的平静。
“嗯,我是。请问你找沈先生有什么事吗?”沈安溪对着手机话筒问道。
“公司有很多决策文件需要沈先生亲自签字,希望他能尽快到公司解决这些文件。”手机那端的张秘书依然维持着职业化的平静和礼貌。
“沈先生这几天有急事,所以还不能回去公司。这些文件先等几天吧。”沈安溪拧了拧秀气的眉说道。
“沈太太,这些文件很紧急,否则我也不会打电话来催。希望沈先生能尽快回来公司处理,劳烦沈太太告知他一声。谢谢了。”手机那端的张秘书说完后,就挂了电话。
沈安溪放下手机,看着婴儿床处的两个可爱宝宝,出了一回神。心里是思绪纷纭。如果枞渊没事的话,他一定会打电话回来报平安,不可能连续那么多天,跟公司没联系,跟她也没联系。
那现在最可能的解释就是,枞渊他出事了。
沈安溪越想越焦急,只好拿起手机,又拨通了候御哲的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通,手机听筒响起候御哲那熟悉的低沉嗓音:“安溪,怎么了?”
“枞渊公司的人刚才打电话来催,说是有很多文件需要他亲自签字的。哥,你查到枞渊的下落了吗?这都几天过去了,他都没个信息,我真的很担心啊。”沈安溪因为焦急,语速有些快。
手机那端的候御哲此刻的语调很是柔和,带着安慰的意味:“现在私家侦探还没新的消息,一有新消息我就通知你好不好?我再联系些朋友,让他们动用些关系去寻找。”
沈安溪一颗心七上八下,但是候御哲既然这么说,她也无可奈何,只能是对候御哲道了声谢,就挂了电话。
下午,沈枞渊的公司来了一位稀客。公司里的人都比较诧异,都趁空闲议论纷纷起来。
这位稀客是沈枞渊的大哥,沈建国。
夏日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户洒进来,办公室里的一切都被渡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光辉。沈建国坐在沈枞渊平时坐的位置上,将腿伸到桌边,身子后仰,以一个极其舒适而霸道的姿势坐在椅子上。
沈建国这时拨通了秘书的电话:“张秘书,让财务总监钟志坚进来一下。”
很快地,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沈少爷,你找我?”面对忽然回来的沈建国,财务总监钟志坚有些犯嘀咕,不过他还是维持着职业化的礼貌和平静。
“进来,请坐。”沈建国看着自门口处走进来的财务总监钟志坚说道。
“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沈建国十足老板的派头,坐在椅子上神情倨傲地说道。
“沈少爷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财务总监钟志坚也是在职场混过多年的人,他知道沈家内部即将又有一场斗争,只是他自己职位做到再高,横竖也不过是个打工的,跟他没关的事情他也不想过问,只是维持着职场上的礼貌,去对待沈家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