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枞渊心里叹息一声,既然要做绅士那就绅士到底吧。他付了司机车费,然后打开车后座处的车门,将睡梦中的茱莉亚抱了出来。
看了看眼前那装潢豪华的酒店,沈枞渊将茱莉亚摇醒:“茱莉亚小姐,你住的是哪个房间?”
茱莉亚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从手提包里拿出房卡,递给沈枞渊后,将头靠在沈枞渊肩膀上,又睡了过去。
茱莉亚身上的香水味有些浓重,此刻随着夜风顽固地蛮横地闯进沈枞渊的鼻息之间。沈枞渊有些懊恼,却又耐着性子,扶着茱莉亚,按照房卡上标示的房间号,到了她的房间内。
沈枞渊将茱莉亚放到床上的那刻,心里总算松了口气,总算是将她送回来了。他整了整衣衫,正准备抬步离开,却被一双玉臂勾住了脖颈:“沈先生,我脑里想象这一刻,已经想了很久了。”话音刚落,茱莉亚的唇已吻上了沈枞渊的嘴。
沈枞渊嘴唇紧绷,下意识就举手推开茱莉亚,谁料茱莉亚又倾身凑过来。沈枞渊又抬手试图推开她,这回竟是推不开,朱莉亚那双手像是两条毒蛇,死死地缠在他的脖颈之上。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窗外的路灯照射进来的昏黄光线。让此刻房间里发生着的一切更为暧昧。
茱莉亚的双唇在他的脸庞处落下细碎的吻,沈枞渊心中烦躁,也顾不得对方是个女人了,使出全身力气,就将茱莉亚一个反转地扔到床上。
摆脱了茱莉亚的纠缠,沈枞渊就往门外走去。刚走了几步,却听到床上的茱莉亚说道:“沈总,其实你何必那么死守着防线呢?只要你和我一度春宵,你肯定忘不了我的。”
听她此刻的声音,倒是清醒冷静得很。
沈枞渊低声咒骂了一句粗口,心里暗道,这女人原来是装醉引诱他上房间的,真是令人发指的恶俗手段。
沈枞渊决定无视茱莉亚的话,停下的脚步又继续往前走。
“沈总。”茱莉亚这时从床上走了下来,顺手开了房间的灯,“你知道吗?我的意见对公司老总的决策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我几句话,就能让你这单生意做不成。届时你会损失多少利润?沈总是个聪明人,应该能算这笔账吧?”
沈枞渊停下脚步,回转身来一脸厌恶地对朱莉亚说道:“所以呢?”
茱莉亚轻笑出声:“所以,沈总不如就答应了做我的秘密情人?我会让公司老总一直与你合作的。”她顿了顿,又说道:“拜在我石榴裙下的男人也不算少,沈总何不一试?”茱莉亚说到“何不一试”这句话时,手指在床边轻轻划了划,脸上是一个非常魅惑风情的表情。
沈枞渊这时冷笑出声:“我沈枞渊从来不屑做任何人的秘密情人。这合同我还就不签了,我们公司也不缺这么一个合同。”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门。
茱莉亚看着沈枞渊离去的背影,目中恨意越来越盛,然后抓起手边的一个水杯就往墙上扔了过去:“真是柳下穗!真是岂有此理!”
茱莉亚的胸前急剧地起伏着,她思索了一阵,深呼吸了几下,便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电话那端很快接起,手机话筒里传出一个熟悉的男声:“亲爱的茱莉亚,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我用尽了所有的办法勾引你的弟弟,奈何都没有用。他好像很爱他的太太。”茱莉亚对着手机话筒快速地说道。
手机那端的人回答她:“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打蛇打七寸。如果沈枞渊是一条蛇,那么现在,他的太太,就是他的七寸。”
茱莉亚若有所思:“那么我们应该怎样做?”
茱莉亚听着手机那端的人说着,脸上渐渐露出笑意。
自那晚拒绝完茱莉亚,沈枞渊就没再见过她,日子也总算是清净了。沈枞渊听说茱莉亚是因公司总部有事,已经离开中国,回公司去了。
最近,沈安溪交了个新朋友,是个跟她年龄相仿的女子。这女子名叫张莹莹,吃喝玩乐尤其在行,而且跟沈安溪兴趣相投。沈安溪跟她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这天,沈安溪跟张莹莹约好去一家烧烤店吃午饭。张莹莹极力在沈安溪面前推荐这家店,说这里的烤生蚝烤猪蹄如何如何的好吃,沈安溪忍不住好奇,就跟着她到了这店。
张莹莹在对面位置坐下,兴致勃勃地翻着面前的菜单,对着旁边的服务生吐字清晰地飞快的点起菜来。
沈安溪带着笑意地看着她:“我先去一下洗手间,你点菜就好了。你点什么我就吃什么。”
妆容得体的张莹莹微微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好像突然记起什么似的:“对了,安溪。把手机留到这里吧,这里的洗手间地板滑,万一手机在里面摔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