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是这样吗？当初他们逼迫爸爸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方萋萋流着泪，哀求着，秦谨言突然道：“好。”

他揽着方萋萋，“走吧。”

方萋萋却不肯，“谨言，你看到了吧，叶晚晴就是个这样的人，她根本没有人情味，我们给人逼死了，她还看热闹呢。”

叶晚晴垂下眼睫，是呀，她和爸爸被人逼死了，他们还看热闹呢。

秦谨言看了叶晚晴一眼，眼神中饱含着无限的失望和无奈，“萋萋，先回去吧。”

这时候天基本亮了，黎明到来，薄曦微微，外面已经飘起了冷雨。

叶晚晴站在阳台上，看着方萋萋拉着秦谨言下去，方萋萋钻进车里，让秦谨言开车。

秦谨言却抬头往楼上看来，叶晚晴住的是四楼，阳台上没有开灯，屋子里的灯光还是透过来，从楼下看得清清楚楚的，她那纤细的背影，站在黑暗中，背对着光明，有一种说不出的寂寥和孤独。

秦谨言看着她，几乎挪不动步子，他忽然有一种罪恶感，自己是怎么去伤害这个女孩子的？

她那么善良，那么柔弱，可他，为什么就轻信了方萋萋的鬼话呢？

他亲手把自己的爱情给扼杀了，那他怎么办？

他和小晴，还有可能吗？